杨玉堂在向晚心里一直是个小混混的形象。
大学文凭是买来的,没特长、没工作、没自力更生的本事,整天招猫斗狗,打牌、抽烟、喝酒。
如果说要给男人打分,杨玉堂在向晚这,除了富二代值个两分,其余的全都是负的。
即便如此,却不得不夸他这件事做的是真的好。
最起码向晚往下扒拉了上百条,全都是骂丁一诺,还有主张要扒这不要脸小三家背景的。
向晚始终有些低落的心情缓慢的回温了些。
关了手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了半天,捣腾出一大堆,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
有衣服,有徐白闲来无事给她买的好多包,还有首饰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收拾了半响,向晚抱着膝盖坐下,不想动了。
门在此时咯吱咯吱的发来响动。
向晚愣了下,起身走过去。
刚从走廊探出个脑袋,瞧见了推门而入的江州,后面是开锁的工人。
向晚怔松了下,随后笑笑:“好久不见。”
计划的一环中江州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位,向晚早想过俩人或早或晚要坐在一起摊开聊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在沙发坐下,对着对面努了努下巴:“坐。”
江州站着没动,拳头握紧,从齿缝中挤出字:“向!晚!”
向晚指向角落里的监控,“别打我,这有监控。”
江州隐约感觉向晚变了,和从前没变的是长相,还是白白嫩嫩的,又乖又娇的长相,语调也是。
气场却变了,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眉间全是疲倦,像是现在你打死她,她也懒得跪地求饶,这种反常的样子不在他的预想中,满腔的怒火便悄没声的淡了些。
在对面坐下,单刀直入:“你什么时候勾搭的我小叔。”
“在……你们家见到他的前几天。”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绿我?”
“是你先绿我的,咱俩谈一个月的时候,就有女的加我微信,然后在朋友圈晒你的背影,还有打了不走心马赛克的聊天记录,什么荤说什么,都是给我看的。”向晚手揪着沙发须须,没精神的说实话:“我之前的那个微信里有不下于你八个对象,还有后来的向晴晴和我闺蜜,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很多很多,多到我好奇,想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喜欢在外面偷吃,就像你,也像我妈这些年没完没了的对象,还有那些对象的对象。”
“至于为什么找上你小叔,说句实在话,我最开始不知道他是你小叔,只是喝多了酒,觉得他长的好看,后来知道后,就打算和他散了,是他不乐意。”
实话到此为止。
向晚面不改色的开始编瞎话:“他说你父亲是领养的,根本不是江家的种,只是给老爷子招子的工具人,说你爸妈充其量算是江家的奴才,往下类推,你便是徐白的奴才,要嫁给你的我,便也是他的奴才。”
江州面色铁青,“你撒谎!是你勾搭的他,甚至哄着他跟你领证!”
向晚闲闲的摆弄手指:“领证是因为我怀孕了,孩子要上户口,我们当初领证的时候签了合同,生了孩子就走,一年五百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孩子是他的,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向晚乏乏的:“江州……我不喜欢徐白,是他强占了我,故意让唐雪说我要查HPV那种话,让咱俩的婚约泡汤,甚至于,当初好聚好散的那五十万都是他转给你的,不信的话,你爸做了江氏货轮的总经理后,让他查查徐白名下的海外账户。”
货轮初八已经开始陆续启航。
徐白说过,每年年初是江氏最忙的时候,因为每艘货轮离港前都需要总负责人上船烧香,然后签字离开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