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沿海还是平原,就没有江家货轮到不了的地,你说说,除了黑江这飞机过不来,船只过不来的鬼地方,还有哪他们去不了,你现在堪比海贼王里的海盗,被明面上标榜了悬赏金,一群人等着断你的腿去找江家夫人讨赏。”
向晚一直在吃饭。
杨玉堂眼神复杂:“虽然一年前你想弄死我,但老子不会弄死你,会护着你。”
向晚知道,还是沉默的吃饭。
杨玉堂接着说:“还有徐白的妈,放出话徐白和她没半点关系,该死死,该怎么着怎么着。”
餐桌一遍安静,向晚还是不说话。
杨玉堂肚子里憋着火,说话不好听:“别跟我板着张死人脸,你现在要把我当菩萨供起来!不然我立马弄死你!”
向晚拎着空碗起身去厨房。
杨玉堂眼睛跟着她转,蹦出一句:“我还没吃完!回来陪我吃。”
向晚从善如流的回来,面无表情:“吃,吃完赶紧滚。”
“这是我家!”
“那我走?”
“你!”杨玉堂快气炸了,低头吃饭,垫起来的鼻子一颤一颤的全是委屈和气愤。
碗见底了,向晚开口:“徐白呢。”
鼻腔骤然有些发酸,杨玉堂不吃了,丢开筷子指着自己:“徐白在你眼前呢!”
向晚:“你这三个月见到徐白了吗?”
没见到,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徐白像野兽一样的眼睛,随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徐白这个人仿佛消失了。
有人说最后一次是在第一医院门口见到的,好像是病了,被抬进了救护车,他被打那天发生的事。
徐白哥们多,担心他,将青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找了遍,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杨玉堂想了想:“应该死了。”
他说的是事实,就是应该死了,不然为什么青城大小这么多医院却没有一个属于他的名字录入。
他被徐白打的这么惨,知道江家爸妈上位,他妈也不管他,徐白现在什么都不是后便想报复回来,找遍了酒店和机场海空陆运的出境信息却都没他的名字。
就像原地消失了一样。
还有他妈说的那句“该死死。”
想来应该是死了。
不是被江州的爹妈找人弄死了。
就是被他接二连三戴绿帽子欺辱的陈家找人弄死了。
还有可能是被丁家,毕竟丁一诺的爸妈都是大院的,见惯了人命,不过挥挥手的事。
却在看向向晚的这一秒明白了和她谈对象时她总说的一句话。
——事实就该说吗?
事实好像不该说。
向晚的瞳孔在听见这句话后剧烈的缩了缩,随后无限的放大,像是……傻了。
杨玉堂有些吃味。
摸了摸自己的脸,将碗筷一推,上楼睡觉。
洗了澡闻见烧焦的味。
着急忙慌的下来,向晚还坐在那,但锅子都烧透了,在她眼前冒着漆黑的浓烟。
“脑子进水了吧!”杨玉堂骂骂咧咧的接了盆水泼过去,大半泼进锅里,小半溅出来砸到了向晚的脸上。
焦黑一片。
向晚回神了,抹了抹脸上脏兮兮的水,起身站好,两步一个台阶的上楼,将杨玉堂的行李从二楼楼梯往下丢,锁门睡觉。
杨玉堂跑上去想骂她,半响后闭嘴下楼了。
小东西连澡都不洗,好像伤心了。
向晚隔天爬起来洗了头洗了澡,下楼去弄早餐。
杨玉堂已经在了,皱着眉如临大敌的在煎鸡蛋。
一片焦黑,不是油烟机给力的话,屋里估计被糟蹋的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