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将桶扔在小富面前,砰的一声甩上门。
小富走了不过十几分钟。
密码门滴滴滴的开始响,徐白按了密码进来,还戴着昨天那副眼珠子变形的眼睛,穿着白色羽绒服,精致的银灰色发,简直就是个妖孽。
向晚蹲在门口,沉着脸。
徐白关了门,没情绪的挑眉:“走吧。”
“去哪?”
“上楼抹药。”
向晚沉默的原地蹲着不动。
徐白走过来,高高在上的俯视她:“上楼抹药。”
“如果我说不呢?”
阴影笼罩,徐白弯下腰,脸贴近她至鼻息相贴:“你猜。”
“我不猜。”
“不猜也得猜。”
向晚瞅他奇怪眼镜里变形的眼珠,扁嘴气哭了。
低头抽噎了会,站起身上楼。
抹完药后,裹着被子哽咽:“我不跟你沾……”
徐白在床边坐下,笑笑,“团团……”
徐白这声团团喊的很温柔。
向晚眼神无意识的温柔了些,糯糯的回应:“恩。”
“真不乐意,正常女的早报警了,这样了还装,有点恶心了吧。”
向晚眼神冷了下来,扯起被子蒙住头。
蒙住了也遮不住徐白的声音。
隔着羽绒被一字一句的钻进她耳朵里。
“黑江的新年演出分为两场,大年二十九,大年初一,郁名姝从没在外面过过年,想参加就要提前一个月回家安慰家里疼爱她的长辈,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幺女,长辈众多,哥哥更多,一个个的去吃完饭,再回来少说要一个月。”
向晚在被子里长长的哦了一声。
徐白接着说:“据我所知,你男朋友在营里,不是干部,更不是主干,只是个身体条件不错的虎头兵,没半点说话的权利,封闭训练三个月期间他跑出来一次,每天的加练增加了两个小时,而且上级严令五申,他再敢跑,所有人一起加练,所以……”徐白轻笑一声:“最少两个月,他出不来了。”
向晚有些怔松,掀开被子,“我男朋友叫杨玉堂。”
徐白眉眼暗沉了一瞬,面不改色道:“杨玉堂是谁?”接着拧了眉,“有那么点耳熟。”
向晚仔细审视他的眼睛,想看看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毕竟没道理。
那晚从那家清吧出来后,她查了整整一晚。
心理医生和催眠师干预将一个人忘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大,将人的身影和声音还有细节给模糊掉,变成不重要的边角料,被海马体一点点的挤出表面。
不管从哪看,可能性都是极大的。
更何况有徐瑶亲自坐镇。
但不会忘了熟悉的人。
尤其是杨玉堂这种在一个圈子,年少那会便有些旧识的人。
向晚有些疑惑,可看了不过两秒便看不下去了。
徐白黑白分明的眼珠边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很深的红丝。
被变形的眼镜片映照着本来便变形了,这会再看,除了妖里妖气的,真真的是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