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黏黏糊糊,拖腔拿调,但很执拗,就是不松。
徐白:“戴眼镜了。”
向晚皱眉松手叫唤:“眼镜里的我太丑了,不要戴。”
对上徐白的眼睛,顿住了。
徐白的脸在半侧温暖的光里一半黄一半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随后脸还是扭曲了。
向晚被他扭曲的脸刺激到早就没了脾气,低声喃喃:“你恶心,我难受,还真是扯平了。”
顺便在心里将早就划的稀巴烂的徐瑶的脸彻底碾碎成渣。
这个人,不弄死难消她心头之恨……
但……这是徐白的妈。
向晚松开攥着徐白衣襟的手低头,又烦又躁又恼又恨又委屈的眼睛红的要滴血。
徐白看了眼她垂下的手没吱声,把电暖扇对着向晚,转身把那盆腻了的泡面丢进垃圾桶,随后往烧水壶里倒矿泉水按下开关。
冰箱里有自热饭。
拎出来拆包装纸。
向晚掀眼皮看他侧身娴熟的动作,找话跟他聊天:“陈峙说你以前比公主还十指不沾阳春水。”
徐白:“那是以前。”
向晚想捅自己一刀,不如不问,不问心里还带了点幻想出来的甜,问了就只剩下凉。
抿唇想了想,挣扎下,“为什么现在沾了,还什么都干了?而且是在我们婚后。”
潜意思是为了她。
“刚回国那会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徐白这个说的随意,语调神色毫无变化,不是个瞎子就知道是实话。
向晚憋了憋,毫不犹豫的捶了徐白一把。
却捶到了肩胛骨,疼的手疯狂的甩,还是疼,五官挤吧成一团,扁嘴想哭。
徐白侧脸瞧她漏出的委屈半张脸,没控制住的翘了唇。
“笑什么笑!”向晚要气死了,伸出手递到他嘴边。
徐白吹了吹,有点敷衍,但是吹了好几下。
向晚跟着翘了唇,得寸进尺的拿掌心朝徐白嘴巴飞快的按了一下。
接着收回来,有些羞涩的扣了扣掌心。
徐白瞧着她的小动作,无端的有些心里发热,别过脑袋朝自热饭盒下面浇凉水。
“那你还烧水干什么?”向晚不好意思的接着没话找话,朝徐白的位置挪了挪。
徐白没吱声,拆了一盒小鸡蘑菇的面,把调料包丢进去烫。
饭好了后,将调料包捞出来拆开,一半泡面的调料包,一半速热饭的调料包,搅合在一起,热气腾腾带着种熟悉的味道递到向晚脸前。
向晚接过,有些怔松,尝了口抿唇纠结道:“这味好像A大的吉祥牌肉包子。”
“恩。”徐白侧身盘腿坐在向晚正对面,不看她,看她被电暖扇照耀的落在墙壁上的影子。
“你之前说过,杨玉堂是你给杨父施压送去黑江的……”
徐白又恩了一声。
向晚翘了唇,有些得意:“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那会不喜欢。”
向晚唇角再次落了下来,吃了一口接着不死心:“咱俩第一回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不认识我。”
“的确不认识。”因为你和小时候不一样,和徐瑶的性子变的很像,陌生又熟悉,不算认识。
向晚心再次缩了缩,干巴巴的接着说:“其实我认识你。”
徐白愣了下。
“徐白,我很小那会就认识你,咱俩住一个小区,你在最后一排靠近东门,我在最后一排靠近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