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被带走了。
二月的第一天。
青城热闹非凡。
郁家掌上明珠郁名姝和江氏独子,重新走马上任的江氏总经理徐白的订婚宴上,杨家长子杨玉堂带着一群人过来,拎着棍棒将整个场地打砸一空,并且对着徐白抡了三棍,涉嫌故意伤害,证据确凿,当场被按倒带走。
紧随其后。
杨家杨玉堂和徐白起冲突的原因闹了出来,因为徐白的前妻向晚试图搅黄徐白和郁名姝的婚事。
徐白一气之下,将江州还有自己母亲一家的脏水全都倒给向晚。
证据有,时间线也有,都亮出来可以说成向晚这毒妇是幕后主使。
但有了徐白先不君子的举报将人送进去,后有杨玉堂大喇喇义愤填膺的上门打砸。
这些证据便带了些徐白蓄意而为的指向性。
事情往下发展。
杨玉堂被带进去的当天下午。
刚刚站队的杨父,江氏如今首屈一指的大功臣为了将儿子捞出来,割地赔款,从江氏的大功臣甲方再次成了大气不敢出的乙方。
这事的始末俨然已经明了。
江州进去了,向晚眼珠子瞄向了徐白。
徐白嫌恶心,直接仗势欺人,向晚是被冤枉的。
最傻逼和最遭人嫌弃的是杨家。
向晚这种污糟到没底线的女的竟然还上赶着要,是有多埋汰,多不好找对象。
整整七十二小时。
事情越闹越大,徐白这边迟迟不松口,一心要把被冤枉的向晚送进监狱。
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时,徐白的准老婆出面,将向晚保了出来。
向晚在里面待了七十二个小时,被带出来的时候眼前直发黑,摇摇晃晃的,几乎站不住。
郁名姝馋了她一把:“你还好吗?”
向晚把手抽出来,弯腰对着警局外面的花丛吐,吐出的全是酸水和说不清的苦。
郁名姝拧开水递过去:“喝点吧。”
向晚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蹲着大喘气。
郁名姝:“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杨玉堂现在怎么样了?”
“被他爸关起来了。”
向晚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叹了口气:“我得去找他。”
“你俩现在结不成婚了。”郁名姝喊了一嗓子,她是真的受不了了,也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郁名姝在她身边蹲下:“你跟杨玉堂的事,他爸本身就不同意一直压着没人知道,现在因为徐白闹的这么大,但凡他爸没死,你俩就没可能!听明白了吗?”
预想中向晚该哭,毕竟她挺爱哭的,却不是,笑的特别欢,死气沉沉的脸,但是眼睛里有光。
郁名姝:“你这是难过的要傻了吗?”
向晚扶着地起身,“应该是吧……”
郁名姝送向晚去了杨家。
向晚却进不去,大门口的保安认识她,但是不放行,一脸冷漠的连进门电话也不愿意打。
向晚没什么精神跟他掰扯,在门口蹲着等。
郁名姝在车里看了两个小时,没忍住,开车门下车。
保安不认得她。
她便给徐白打电话:“我在杨家门口,他们不让我进。”
徐白顿了很久:“你自己?”
郁名姝抿唇:“向晚也在。”
“她为什么去杨家?”
郁名姝看向向晚,向晚这会跟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拎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其实没写什么,就是在画圈,一圈一圈的,看着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