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徐白戴着蓝牙耳机,在看手机屏幕。
没说话没动作,但浑身的气场肉眼可见的冷冽了下来。
助理跟了徐白两年,也给徐白开了两年的车。
亲眼看着这人两年里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冷,但这眉峰紧皱,满眼阴郁的样子只在一个月前接到海外陈医生结婚消息那会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打了个寒颤,小声问:“还去家里吗?”
徐白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手机屏幕。
向晚已经开灯爬起来了,身上梅花点点,在一片白腻中艳的惊人。
昨晚费死了嘴,使劲了全身解数在讨好,才让她同意了种上这些,而今……说穿衣服挡着就挡着了。
还不是为了去见郁名姝,是为了去见郁名才,凭什么?
郁气从毛发往外喷泄。
徐白声音很低,“回。”
向晚在咖啡厅里等了半小时才等来郁名才。
两年不见,有些……花枝招展。
头油抹的很亮,西装贵气,袖口的钻石袖扣一抬手便闪,像是行走的花孔雀。
矜持的扯了凳子在向晚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膝上,目光带着审视和傲慢:“什么时候回来的?”
向晚不自觉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白色的毛衣,牛仔裤,散着头发不施粉黛,和贵的要流油的郁名才比似乎有点寒酸了。
那么便不用和郁名姝比了。
毕竟她是郁家的千金大小姐。
向晚:“前几天。”
“之前去哪了?”
“香舍里。”
“香舍里?什么鬼地方。”
“境外战争地区的边界城市。”
郁名才长长的哦了一声,冷不丁道:“也只有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才能让江州和徐瑶找不到你。”
向晚不置可否喝了口咖啡。
“找我什么事?”
向晚平白无故的有些说不出口,手指摩擦杯壁半响,“郁名姝和徐白最近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郁名姝和徐白一直没领证,挂着夫妻名分住一个院子,刚开始那半年郁名姝还乖点,接着便开始满世界溜达着玩,连过年也不回来,这才刚回来几天,瞧着和徐白正常,但相处明眼人便能看出来像兄妹,不像夫妻。
郁名才知道俩人有名无实,这两年一直想着让俩人干净分开,别耽误郁名姝再找对象。
但郁名姝不表态,徐白也不表态。
徐家的海线已经饱和,现在要朝陆运线进军,那块大肥肉郁家也想占一杯羹,郁家的老人因为这个更不表态,所以如今对外两家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好着呢。”郁名才挑眉:“回来就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不用打着徐白的招牌说话。”
向晚思考了下,对上他若隐若现在显摆的钻石袖扣,隐约明白这是郁名才普信的毛病又犯了,觉得她对他还是有意思。
想翻白眼,但心情因为那句“好着呢”有点紧,没理他,深呼吸一口气问:“怎么个好法。”
“哥!”清澈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向晚侧脸看过去,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