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名姝不敢说,向晚却很强硬,一直攥着她不放,嘴巴巴巴的不停问,犹豫半响,开车带她去往城东的心理诊疗院,在门口停车:“诊疗的在六楼。”
向晚点头。
“是你自己找来的,跟我可没关系。”郁名姝说完拽住她的手臂:“向晚。”
向晚回头。
郁名姝眼神深邃:“你喜欢杨玉堂多,还是徐白多。”
向晚愣了下,接着气笑了,她真的不明白,徐白这么说,郁名姝也这么问,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哪里让她们生了错觉,以为她喜欢杨玉堂,不想问的,毕竟好滑稽和离谱,但是没忍住,“你为什么会说我喜欢杨玉堂?”
“不喜欢怎么会早起给杨玉堂做饭?每天早上五点出门,四点半就得起了吧,向晚,黑江的四点半零下三十多度,厨房没暖气,会把人冻成冰棍!”
向晚怔松了瞬间,接着问:“还有呢?”
“你每天都在给他做饭啊,早起晚睡,等着和杨玉堂二十四小时中的一个小时时间见面。当年从看守所出来后,跟快死了似的,第一时间还是跑去杨玉堂家,向晚……”郁名姝有些遗憾:“你还是喜欢杨玉堂多的,对吧。”
“我……”
郁名姝打断:“可你们不可能了。”
向晚彻底转过身听郁名姝说。
郁名姝开始说杨玉堂和现在太太安然领证的事,安然家里和杨玉堂家是世交,去年突生变故,杨父是老好人,把安然接来了家里,结果杨玉堂醉酒把她给睡了,杨父做主,强硬的让俩人结婚。
这种夹杂了世代恩情的婚约,除非杨父过世,不然杨玉堂不可能跟她离,还说她但凡是个人,就不能去当小三毁安然那个可怜人的家庭。
“那你呢。”向晚打断。
郁名姝挑眉:“我怎么了?”
“你喜欢那个坏批多还是徐白多。”
郁名姝脸色极快转红了,喃喃:“他可不是坏批……”
看样子是喜欢他比喜欢徐白多了。
向晚叹了口气:“徐白多好啊。”
“可他不喜欢我啊。”郁名姝耸肩,眼底带了些遗憾:“再说,我都三十了,哪来的时间和他接着耗。”
向晚不再说,手扶着门把手要下去。
“你能不能多喜欢喜欢徐白……”郁名姝勾着头喊了一声。
向晚没吱声。
“向晚,徐白真的喜欢你,你多喜欢他一点呗,不然公主殿下多可怜啊。”郁名姝又喊了一声。
向晚还是没吱声,挎着包进精神病院。
在一楼时顿了顿。
一楼没入口,只有一面绿色的墙,似乎要绕过那面墙才能进去,但和向晚最开始想的不一样,挂着卡通图案的精神病院招牌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冰冷,尤其是墙壁上别着的手工花花草草,看着格外的温馨。
向晚收回眼看指示牌。
心理诊疗院的确在六楼。
按了电梯进去,门即将合拢时,探进来一个手掌。
女人的。
向晚拍了拍被吓到的心口,却没拍全,进来的是个熟人……邓娟。
邓柯的姐姐。
向晚下意识将帽子往下又压了压,捂了捂口罩,朝角落里站站。
邓娟有些没精神的在打电话,电梯里面安静,电话那端隐约传进来男人的声音。
一口一个“娟娟”,声音温柔又甜蜜。
向晚搓搓耳朵,感觉这个口吻……有那么点熟悉。
电梯门开,邓娟走出去:“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傻子啊,唐京宪!”
向晚愣住,慢了半拍的跟着出去。
鬼使神差的,跟着邓娟朝前。
邓娟话不多,一直是电话那边在说。
向晚却很敏感的察觉到她心绪不宁。
护士迎过来问邓娟:“请问您找哪位?”
“徐瑶。”
向晚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