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怔松了会揉揉眼,找出手机给徐白打电话。
手机铃声在门外。
向晚没再打,起身站了会,用手背扇了扇风,将满脑子的昏沉扇走,上前去开门。
徐白果然在。
向晚弯了弯眉眼:“回来了?”
眼睛下移到徐白指尖夹着的烟愣了下,拘谨的站好,小心道:“心情不好吗?”
咬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在心底过滤了上千遍。
徐白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弯腰亲亲她的唇瓣:“挺好的。”
“真的?”
徐白悄无声息的拭去额角的汗,对着向晚忐忑又小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真的。”
向晚……却还是没放心。
徐白不再说,朝着向晚伸手。
手覆上。
徐白低头看了会,凑近亲了亲。
向晚从前不管是瘦是胖,手皆是胖的,像一根根葱白的小萝卜,肉肉的,从指腹到指尖,滑腻***,看不见骨,手背更是,没有骨头的弯曲弧度,厚厚的,全是福气,一按一个小印子。
像是孩子的手。
这会……
掌心特别薄,按下去没有可可爱爱的印痕,有的是一片青紫的筋脉,五指白皙却单薄。
福气……都溜哪去了?
眼睛移向自己的手背。
似乎厚了点。
都被他……抢走了吗?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徐白回神,“我给你做。”
“不要,我给你做。”向晚的手紧了些,一边握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脸色:“我给你做,徐白,咱俩说好的,你做公主,我做骑士,以后都我给你做,所有的,全部。”
徐白沉默,掐了掐她的脸。
掐不起来,触手不是***的皮肉,是瘦削的脸颊骨。
“好,你给我做。”
向晚莞尔一笑,凑近了点:“我的手艺是不是好多了?”
何止好多了。
向晚如今的一手菜,烧的比徐白还要好,更比徐白精细。
从下锅到出锅到摆盘,全程要徐白尝四五次。
味道一次比一次好吃。
眼神却一次比一次紧张。
徐白有一次开玩笑说咸了。
向晚洗碗的时候沉默的哭了好长时间,怎么哄都无济于事,除非自己祥装生气,便不哭了,把眼泪抹干净,干巴巴的瞅着他笑。
徐白不敢让别人吃向晚的菜,尤其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安然。
唯恐一个“不好吃”亦或者是“一般般”惹的向晚辗转反侧数个小时。
向晚看他久久不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小心翼翼,嚼字很慢很慢的问:“没进步吗?”
徐白回神亲亲她:“进步了,很大。”
“我有认真哦,比学什么都要认真,也比谁都认真对你。”向晚雀跃了些,徐白却笑不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如此。
徐白怎么也笑不出来。
牵着向晚进去:“我知道你认真,去做吧。”
向晚笑眯眯的去了厨房,踮脚让徐白给她围围裙,心满意足的洗手、拿菜、切菜、小心翼翼的将一个胡萝卜切成了花。
徐白倚着墙而站,沉默的看。
向晚每一步都精细的不得了,慢悠悠的看着很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