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能去哪呢?”徐白接道。
从上到下,极快速的看了一遍向晚,确定除了脏没什么伤外,眼睛移向鹰眼男:“我没骗你,我们的确是一个报社的,她先出发,我带着网络接收器的零件去找她,只是在路上迷了路。”
鹰眼男打量了眼两人,微微侧了头,看向向晚:“敢骗我,你知道下场。”
向晚知道。
那个笑盈盈祝福她和徐白百年好合的年轻人影子还在脑袋里,几乎塞满了。
她抿唇:“知道,我不会,也不敢。”
徐白被推搡在地,几人朝他怀里丢了个袋子:“装吧。”
徐白站起身朝向晚走了几步。
一人端着枪走近抵住他的脑袋:“让你现在把盒子装起来!”
“我自己不行。”徐白睨了他一眼,耸肩叹气道:“我们报社正经传媒专业毕业的只有一个向晚姐姐,我只能搭把手,主要的,必须她来……”
“谁说的!”向晚打断:“谁说的只有我能做,我手受伤了,做不了。”
徐白凝眉,“你说什么?”
向晚握紧拳:“我手受伤了。”说罢看向鹰眼男:“现在是只能我来说,他来做,我们俩缺一不可。”
徐白不知道他们是恐怖分子,但向晚知道。
而且已经刻在了脑海里,就这么一秒钟,命就没了。
向晚可以接受所有人如此,唯独徐白,也只有徐白,绝对不行。
向晚微微抽搐了一瞬,笑笑道:“先生,我手真的受伤了。”
俩人上前,将向晚朝外拽。
还在绑着的手上扎了一根螺丝钉。
从左手的掌心一直插到底。
带出一段血肉,以及开始大范围蔓延的鲜血。
鹰眼男蹲下揩了一手血液在指尖搓了搓,眼睛移向向晚开始泛白的唇,蓦地嗤笑一声:“对自己挺狠啊,姑娘。”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有些看不上眼的姑娘,说话从细细软软变成了冰凉彻骨。
“我说了,我们俩从现在开始是绑在一起的,想把消息递出去,我、他、缺一不可。”
鹰眼男挑眉看了他一会,感觉有意思的笑了几声,点头:“行,缺一不可。”
说罢起身:“给她也松绑,我们去吃饭,回来再看看这是怎么个缺一不可法。”
几人上前解开向晚的绳索,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声,前后脚出去。
向晚竖着耳尖听外面的脚步声散去,仰头看着徐白,没忍住,扁嘴往下掉眼泪。
疼到麻木的手颤巍巍的抬起来:“徐白……抱抱。”
徐白朝前走了几步。
手微微抬起,毫不留情面的冲着向晚额头叩下。
看着很凶,落下的力道很温存:“我真想打死你。”
向晚呜咽着抬起手:“疼……”
徐白也疼,疼的心尖都在颤,向晚是什么人,出奇怕疼的人。
徐白捧着她手,小口小口的吹气,瞧见上面新鲜的血红色鲜血,微微顿了顿,随后气笑了:“活该。”
向晚哭的停不下来:“徐白……好疼。”
“你活该。”
“疼……”
这会的向晚在徐白眼里是真的活该。
钉子的弧度,钻进的力道。
新鲜的血,还有另外一只手拇指上捏着钉子下钻来刻出的痕迹,很明显的说明,这是向晚现扎的。
拿脏兮兮的螺丝钉自己扎进掌心的。
煞笔。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