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着孩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陈峙去了一趟香舍里,回来后便去了临江,而后,一次也没来看过孩子。
没孩子便罢了。
向晚触了触孩子软到离谱的脸蛋。
有了这个贝贝的孩子,就要为了孩子考虑。
教育、上学、环境……
向晚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耳尖动了动,传来一声轻笑。
向晚回头,瞧见了楼梯口站着的徐白,环胸倚着楼梯,笑的眉眼弯弯的,俊到在黑暗中都在发着光。
“你笑什么?”向晚朝着徐白伸手。
徐白走近,将人抱到怀里,轻声给她个台阶下:“现在香舍里回不去,我们先在青城待一年,后续……再议。”
向晚入职了青城对境外最有影响力的报社。
然后碰见了大学学长方宇。
对向晚非常的照顾。
向晚受宠若惊,接着便是有些惶恐,生怕有人因为此认出她是从前声名狼藉的向晚。
还好……不是还好,是很好。
向晚叫向晚这件事,没让任何人想起从前在青城炸了锅的毒妇向晚,似乎联系不上。
向晚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下班回家惬意的不行,晚上兴冲冲的和徐白说了:“没人知道我是谁。”
徐白关注点偏了:“大学同学,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真的没有人认识我是谁耶。”
徐白丢开书,将人从怀里推到对面,环胸沉脸:“我问你是哪个大学同学。”
“就是……”向晚开口,瞧徐白脸暗沉沉的,噗嗤一声笑了:“不告诉你。”
向晚后半夜时后悔了。
就该乖乖说的,干嘛闲来无事挑衅,爬不起来的又不会是徐白,是自己。
向晚隔天差点迟到,破例让徐白送自己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关了门匆匆往电梯里跑。
到一楼时电梯门开。
方宇进来。
向晚客气的点头问好。
方宇站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向晚。
向晚有些莫名其妙,刻意的漏了下无名指的婚戒。
待到人下去,电梯里只剩下向晚和方宇。
方宇回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
向晚怔了下,掏出化妆盒照照,随后脸红到了脚趾头,恨不得现在找条地缝钻进去。
早上的衬衫是徐白给她扣的,向晚没在意,抹了个粉底就匆匆出门。
刚才在车里徐白打岔也没来得及补妆,所以一直没发现。
徐白那个狗故意将她的扣子扣错了。
漏出脖子那一大片痕迹。
向晚脸红到爆炸,手忙脚乱的重新整理好。
电梯门开,方宇走出去,回头带笑:“男朋友挺……”
向晚接口:“不是男朋友。”
方宇挑眉。
向晚将扣子扣好,把戒指亮了亮:“是老公。”
报社里很忙。
各司其职,忙忙碌碌的很少闲聊。
向晚没满世界宣扬自己已婚的癖好,但是方宇不一样,也怪忙的,可还是若有若无的总朝着向晚身边凑。
香舍里虽然清贫,但是报社该有的程序一个不少,向晚身兼数职,什么都会做,这些是一早就和主编说过的。
本身人手便不算太够。
主编便没给她安排资深的记者带着,直接上岗。
但是方宇却总是用前辈的口吻来指点向晚,要些咖啡喝,问现在住哪。
徐白是个超级大醋包,向晚不想让他吃干醋,再重复一遍:“是老公。”
成年人的拒绝不用说的太直接,毕竟都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