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的眼神太热烈,到了最后,烧起了向晚脸颊上两朵红云。
是无地自容的羞耻。
向晚深呼吸很久,面对方宇的再次发问,没忍住发了脾气。
“不是!”
方宇愣了会,咳了咳转移话题:“那聊别的,对了,你答应我出来吃饭,是有话想对我说吧,什么事?徐白的吗?”
向晚……说不出口了。
若是所有人都知道徐白有主了。
那么便一定会深究这位神秘的江氏继承人的妻子到底是谁。
扒出来的不会是玫瑰花,只会是一摊屎。
向晚拎着包便走,到外面没忍住,眼圈红了。
整理好情绪,直接回家。
寻常家里有两个孩子会很闹腾。
她家里却不是。
两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乖。
就连保姆都说,这俩孩子是她从业这么多年带过的最乖的孩子。
小点的陈安悦十个月了,坐的笔直。
大点的柳宴三岁零三个月,也是,在她对面坐着,俩人面对面安静的玩积木。
这是培养孩子专注力最好的时刻。
向晚没打搅,小心的走过去,托腮看着他们出神,接着摸了摸肚子。
他和徐白扭曲的开端是在那段婚约。
两段曝光在世人眼中的泼天新闻都是她做下的,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人也是。
向晚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万一被扒出来的那一天。
天色暗点的时候,向晚被柳宴喊过去才醒神。
说是妈妈今天没来。
向晚打起精神给柳眠打电话。
对面接了。
嗓子黯哑,说有点感冒了,今天不过去了。
向晚:“吃药了吗?”
“吃了。”
向晚嘱咐了几句要挂电话。
“你怎么了?”柳眠道。
向晚怔松半响:“眠眠,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徐白回头吃了屎,会不会笑话他。”
对面安静半响,噗嗤一声笑了:“有病吧你。”
说完顿了顿,开口:“你不是屎,你是玫瑰花。”
向晚微愣。
对面接着说:“打败魔法最好的手段是用魔法再还回去。”
向晚挂了电话后,眉眼微微的亮了。
隔天向晚去了报社,叩叩方宇的办公桌:“下期的选题定了吗?”
……
境外联合社出了一篇很有意思的全民报道。
关于战地记者的专访内容投票。
本篇报道选取了对外联合社内部的几个记者作为投票对象。
一共七位。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驻扎过香舍里接近两年时间的战地记者。
时间不算太长。
但是参与过两场战火。
两年内代表香舍里报社发表了一百八十七篇报道。
依据简单明了,拿战后应急综合征患者做例子。
揭露了战争地区的炮火,还有炮火下与境外战争地区接壤的城市,需要和平。
简单且深刻的报道还没来得及看。
紧随其后。
境外联合社朝公众号发布了七位人员的专访视屏。
最显眼的是打着马赛克,标明‘团团’的记者采访音频。
长什么看不见,胖瘦看不见,唯一能听见的是声音。
软绵绵的,乍一听是个标准的甜妹。
再一听,很坚定,言辞没废话,没煽情,没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