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在半路卡壳,向晚被拽了进去。
连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个保姆。
随着大门关上,向晚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摸手机。
裸着上半身的阿旭已经套了件上衣出来,平淡的看了眼向晚,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顿了顿,又拎出几罐冰可乐丢过来:“别聒噪。”
向晚闭嘴了。
低头看了眼柳宴。
小孩身都在哆嗦,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旭。
阿旭觉察出眼神,侧身看他半响,眼睛下移到他手里攥着的木制手枪,挑眉笑:“不愧是老子的种。”
这瞬间,一切的事在向晚脑中串联。
这孩子是阿旭的,是这个恐怖分子的。
也就是说……不能留了。
一旦留下的话,柳眠心软的性子会和这个恐怖分子永远牵扯不清。
在向晚的心里。
贝贝是贝贝,能沾。
她哥哥是恐怖分子,不能沾。
向晚早已在心里划分的明明白白。
脑神经千回百转了半响,最后试探着在阿旭的眼皮下叫人把孩子带出去,顺便使个眼神让他们给徐白打电话。
保姆和柳宴却不愿意走,在向晚前面挡着。
向晚看着孩子的脑袋,突然有些难受,手抬起摸了摸,再看向阿旭放松了,指了个房间让人进去。
安抚了会一直在哆嗦的柳宴,将门关上出去:“眠眠呢?”
“上班。”阿旭有些无精打采,手捏着可乐的易拉罐一下下的旋转。
向晚在他对面坐下,咬唇半响:“贝贝呢?”
阿旭掀眼皮看她一眼,“只许你一人叫她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
“贝贝是我叫的。”
向晚彻底放松了:“贝贝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
他离开前,村子的情况并不好。
但他想来一趟青城,贝贝便笑笑让他来了。
离家两年,这孩子像是长大了,从刚出笼的小鸟变成了展翅鹰,说话清晰,条理明白,处处带着长大成人的味,和从前天真不谙世事完不一样,像是……可以独当一面,阿旭便随着按捺不住的心走了。
原打算的不过是走一个月就带着女人和孩子回去。
但是不顺遂。
柳眠不愿意跟他回去。
而阿旭,失去贝贝的消息已经一个月了。
境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没谁在都行,没他这个村长不行,阿旭不放心,这两天必须要走。
向晚瞧他沉默不语,心脏往下沉了沉:“她还好吗?”
阿旭回神,恩了一声。
向晚长出口气,不敢再和他面对面,客气的起身:“那我先走了。”
“那小子……”阿旭沉默半响没说完。
随后门被叩了叩。
向晚开门瞧见徐白眼圈红了:“他他他……”
徐白睨了眼餐桌只是坐着便像头狼的阿旭,拍拍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过去:“什么时候回去?”
向晚不知道,阿旭的青城证件是徐白办的。
她不问,徐白便不想说,这会不得不说,低声朝向晚将办证件的事和盘托出。
预想中向晚该生气,却没,紧绷的肩膀放松了,揉揉眼睛说:“这么说,他对我们来说,是安的了。”
这是完的信赖,徐白点头没忍住,朝前亲亲她,接着送她去柳眠的卧室:“我和他说会话。”
向晚点头进屋关门,乖巧的不得了。
徐白将门关好回头,对上阿旭的眼神挑眉:“羡慕?”
不算羡慕,只是发现这才是电视上放的正常夫妻。
也只有这种态度的女人才是想和男人过日子的女人。
徐白走近坐下,翘起二郎腿,“据我所知,境外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而你们那,失联了。”
阿旭手掌缓慢的握紧拳,不答反问:“陈远杀过人吗?”
这话问的,傻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