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叽哩哇啦一阵后,北戎留了一半人守在箭塔下,其他的三三两两散开,去各家寻找粮。
他们拖不起时间,和杀人相比,找粮更重要。
闫家的房子盖的最好,首当其冲遭了难。
后院的牲口惊慌喊叫。
闫玉充耳不闻,骑着驴,带着狗子一点点靠近箭塔。
距离已经很近了。
她呼出浊气。
小声道:“苟住,配合我!冲!”
苟住一马当先,从阴影中蹿出去,一个飞扑两只前爪搭在一名北戎的胳膊上,狗嘴大张,很不客气的狠狠咬下去。
咬住就不松口,两只后腿,使劲勐蹬,那北戎的大腿和马背都遭了殃,一条条血痕深近入骨。
那厮惨叫,马也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冲撞旁边的马儿,前蹄蹬空,整个马身几乎悬立……
闫玉看准时机,骑驴冲了出来。
一手握缰,一手死死的抓着木棍,贴着驴身卧倒。
就是这里!
闫玉双腿夹紧,稳住身形,呼吸与动作同步,双手持棍,木棍后仰到极限。
砰!
一声闷响。
在最合适的位置,闫玉重棍出击,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敲在一个北戎的脑壳上。
她根本不敢看结果。
也来不及。
还有第二下。
木棍顺势转了一个周圈不停,闫玉再次蓄力,这一回是她左边的北戎。
本想抽他的脸,却不想差之毫厘,只削到了半边脸和耳朵。
她高估了自己的小腰,险些没闪着自己。
依旧来不及回头,闫玉扔掉了棍子,手脚死死的抱住驴子。
驴子纵身一跳,从横着的门板上轻松跃过……
闫玉一口气提上去,险些下不来。
她和驴子确认了无数次,才有这样险而又险的动作。
驴子稳稳落下,驴蹄点着小碎步不断调整位置,半点都不客气挤走了旁边的人,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好家伙!
闫玉被驴子带着这一跳,差点给大家吓掉半条命好么。
她冷不丁从暗处冲出来就够吓人了,还抡了两个人。
头一个被她抡在后脑,要不是有马镫卡着,整个人都要从马头上飞出去!!!
挂在马上当场就不动了……
第二个……耳朵没了!
惨叫一声仰倒在地,被旁边的马一顿踩……
天爷呀!
这闫家的小二,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光力气大,这胆子也大。
这么个小不点,怎么敢?怎么这么能!
卢师傅就守在箭塔下,举着门板护着箭塔也是他提议的。
每一次有机会,也是他第一个带头冲出去,突突突一通砍。
这一回依旧是卢师傅最先反应过来。
惊吓之后,振臂高呼:“砍他们!”
几个汉子渐渐知道怎么配合,举着门板往前跑,地上死透的没死透的,不管是人腿还是马腿,逮着啥是啥,砍砍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