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垫着脚往前看。
可不是咋地。
确实有东西。
“好像是个车,不走了?”闫玉立时道:“大姐你坐好,别下来,等近了我看看。”
大丫嗯了一声,一双妙目紧张的看向前方。
闫玉撸了一把狗子,另一只手摸了摸之前放上来的棍子,安心不少。
驴子减速的非常平稳。
等离的近,闫玉便看清了,是车架坏在半路上。
雪地下面有石头,一颠簸,车轴和车轮分家了。
远远就听见赶车的车夫嚷嚷,听了几句闫玉就知晓了情况。
车是租的,坏在半路上,车夫让坐车的人补些银钱。
“我要走官道,是你图近便走了这条小路,现在车坏了,为啥让我赔……”一听说话就知道这租车的男子不是关州本地人,虽然也啥啥的,但外府口音太明显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只能卸了车架放这,你不加钱,就在这待着吧,帮我守着车!”车夫气呼呼的说道,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给马卸了车,骑上就要走。
租车的人连忙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车夫铁了心要走。
闫玉的驴拉爬犁就是在这个节骨眼路过。
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同路人。
闫玉目不斜视,驴子轻快的从二人身边跑过。
“前面那位小公子,请等一等,等一等。”
闫玉拉住驴子,跳了下来。
她往这边一走,喊住她的人立时有些懵。
看着车上的人不大,不想一下来发现更小。
将自己包裹成球的闫玉,可以改变她的横向,但无法改变她的纵向。
她见那人一副书生打扮,客气的问道:“这位公子唤我何事?”
那人一听,眼睛亮起来,先行一礼。
闫玉赶紧回礼,心里却道这读书人该死的礼貌,冰天雪地的这么讲究。
“小公子可是要往虎踞去?”
闫玉惜字如金:“正是。”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劳烦小公子帮我与世叔送个口信,让他派人来此地接我。”
闫玉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也不难办,虎踞嘛,她爹熟。
但等这书生说出他世叔是谁之后,闫玉沉默了。
她问一旁的车夫,“大叔,你刚让他再加多少银钱来着?”
车夫也闹不清她为啥要问,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三十文。”他真没多要,是看了车轴和轮子都是好的,找人修应该用不了多少银钱,才说了这个价。
不想这公子租车时挺痛快,让他补些修理钱却如此抠搜。
闫玉出言相劝:“这位公子,三十文还算合理,便与了这位大叔吧,我捎你一程,这车轮装上不坐人,到虎踞应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