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小二她娘,还给称了重,您先容我卖个关子,等小公子来家,您再称称,一准比之前重……”
闫老二一脸的喜气洋洋,打进来就没说过别的,将小公子穿衣吃饭都玩啥了说个遍,然后再说他王叔,王公公的宅子,村里挖沟渠一道给宅基也挖了,顺着沟渠又说起自家的水田来。
“……挨着河,引水方便,咱家弄了育苗的木盘,这老大,铺上土,放屋里种,得点亮就蹭蹭冒头,小二一天去看好几回,就是咱没经验,小二她老师,就是那位京里请来的穆女官,说撒种好像有些密了,也不知耽不耽误长,小二就挺上火。
这不那些粮商要回南边去了,咱就琢磨,要不要找几个人去南边取取经,穆女官也说,南边人种水稻经验足,他们乘大船来的,也不差捎带咱几个人。”
闫老二故意望了望英王的脸色,斟酌道:“要是吧,能给咱多点地方,带上些货就更好了,卖了银钱,再从南边买些粮食回来。”
“不是刚换了许多粮食?”王爷随口道。
“展销会后还觉得换来的粮食够吃好阵子,可朝廷招募的新兵一到……”闫老二变脸贼快,配合着声音,十足委屈:“整整五千人!也太多了,个顶个都是能吃的壮小伙,说让我给人都训出来,再分派补缺,这也中,可王爷,我回来一琢磨,这不对啊!兵我练行,可人头嚼用得给我吧?问谁谁没有……”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英王,动情道:“王爷,我也只能指望您了!”
“都指望本王,本王指望谁去!”英王无奈的来了一句。
听闫二叨叨半天,英王也松缓了心神,说出心里话:“这回朝廷给的封赏,还是虚赏,一半金银,还有一半,是金票,需去户部兑换,唉!边军大胜北戎,当赏;死伤者,当抚;虎踞境况如何我尽知,田大人为民借债,于公于私,本王都应贴补,可户部的金票,岂是那么好兑的,关州困顿,朝廷也没好到哪去。”
“就说那边……”英王有气无力的指着西边的方向,缓缓道:“齐王世子跑了,战事一触即发,咱们关州防备着,京中一样防备着,邸报上一切安好,可你信不信,私下里,朝中兵马定是调度频繁,不需多日,便会布防京畿要地。”
“这一仗打起来,不知要消耗多少军资,朝廷,也是自顾不暇……”
英王重重叹气。
不想再说下去了。
难,都难。
英王又道:“有些话,咱们知晓,却不能对外言说,恐引祸乱。”
这也是他的为难处,西州兵强马壮,关州比之不足。
他听从闫怀文的建议,虚以实之,实以虚之,意在模糊齐王的视线。
暗地里调兵镇守边境防线,表面粉饰太平,只字不提,免得人心惶惶,未战先怯。
闫老二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英王跟前,蹲下来。
近距离仰视英王,诚恳言说:“王爷,您派我去乐山吧,名义是剿匪,我想从那边往西州打探打探。”
他的眼神特别恳切:“咱们两府互相提防着,从虎踞出去往西州是不可能了,乐山府山多,我绕远一点,万一有空子可钻呢。”
“太危险,而且也不必。”英王镇守边关多年,不是那等指望手下打仗的空架子,还是很懂的。
“齐王求胜心切,必是蓄力一击,雷霆之势,战场只会在境边,或,城下,本王已派人密切打探西州军动向,对方大军开拔之际,便是两军对垒之时。”
闫老二:这不行啊,他咋能不去呢?他必须去!
“王爷,您就让我去吧,我那新兵营短时间都派不上用场,不如让我拉些人出去,一边剿匪练兵,一边打探西州的动静,大队人马我吃不下,可要是小股的巡边队伍,咱还是有信心拿下的,万一运气好,劫他们个运粮草的车队啥的,咱不是逮着了么!”
大修了一遍,又发到了半夜,嘤嘤嘤~
也不知道写没写出我想你们看到的感觉~
呃,这话有点绕,就是我脑子里想象的画面~~
从英王的视角出发,闫老二的角色卡应该是心腹~
老闫呢?小二呢?嘿嘿,宅宅不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