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闹，孤现在就把你丢出去，送你回宫。”
这冷漠的态度可谓是很无情了。
本就委屈的小家伙听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尔尔不喜欢爹爹了。”
那软糯的小奶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反正爹爹也不要尔尔了，尔尔也不要爹爹了。”
这话让顺喜儿的心再度提起来。
果不其然。
男人原本闲适的面色瞬间变为阴沉：“你敢！”
他还没养够呢。
这小东西竟然敢就不要他了！
小奶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男人绷着的脸，在小哭包的眼泪攻势下，冷峻的神情逐渐撑不住了。
宛若被融化的寒冰。
可男人仍是拉不下面子去哄人。
深谙陛下心思的顺喜儿，躬下腰凑到她身边：“小殿下，陛下怎么可能会真的不要您呢？这几日陛下吃不好睡不好的，担心您在棠梨殿过的不好。”
尔尔小耳朵动了动，表情有些心软：“那爹爹为什么不愿意来看我？”
顺喜儿怎么会把这里面的复杂情况说出来呢。
“因为别的殿下都有母妃照料，陛下也想让九公主您也能有母妃，这才把您安排在棠梨殿的，陛下这都是为了您好。”
尔尔好半响才理清这关系链。
“我不想要母妃……”尔尔小小声地道。
这话顺喜儿还没接，秦无聿就冷冷地问：“兰妃对你不好？”
自觉还在生着爹爹气的尔尔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顺喜儿盯着陛下阴森恐怖的眼神，硬着头皮再次询问了一下尔尔：“九公主可是在棠梨殿过的不好？”
“不是不好……”尔尔有些小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虽然兰妃娘娘总是温温柔柔地对她笑，可是尔尔一想到欺负小哥哥的林一辰，她就有些心虚，怕被她知道是她干的。
在顺喜儿的催促下，她慢吞吞地说：“我……兰妃娘娘身上太香了，我不想要她当我的母妃。”
小奶包这模样根本瞒不住秦无聿。
男人的周身凝聚着寒意。
每日棠梨殿的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呈现在他的书案上。
自然也知道那两个被小东西惩戒了的宫婢。
杀了就太过便宜她们了。
更何况小东西本意也不想让她们死。
便拔去了她们无用多余的舌头，再命人用了上等的伤药吊着两人的命。
兰妃的意图秦无聿也都清楚，不过看在她并没有干涉小东西的份上，他也没计较。
只是蠢笨如小东西这样的，在明知道别人对她有恶意的情况下，还傻乎乎的黏上去撒娇卖乖。
这样的蠢东西会因为香粉而不喜欢一个人？
兰妃背着他做了什么？！
“过来。”
秦无聿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尔尔没有再闹别扭，转过身看他，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既想扑过去，又像是在惧于什么。
“……”
不过是呵斥了一句，怎么胆子变得愈发小了？
棠梨殿到底是怎么对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