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废物。
就像是被小东西套上了缰绳,被驯养了的宠物。
秦无聿冷漠地在心中下了定论。
到底是谁传出秦安祠最像他的这种传闻?
尔尔气鼓鼓地牵着宫仆来到秦无聿面前:“爹爹,上次给尔尔擦的药药还有吗?”
秦无聿漠然地看向眼睛亮晶晶的尔尔:“没了。”
“啊?”上次她看见还有好大一瓶的呀!
察觉到陛下不愉的情绪,顺喜儿小心地道:“九公主,您上次用的那瓶白玉膏是太医院集了数百种名贵药材才制成的,价值千金,陛下也就舍得给您才用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尔尔想把药用在谁的身上。
顺喜儿想想给一个奴才用都止不住心疼。
“好的吧~”尔尔也不强求:“那还有别的药药给他吗?”
悄悄觎了眼陛下的脸色,顺喜儿在内心叹息声:“有的,等会就安排人给他上药。”
“好呀,谢谢顺喜公公~”
办完了这事,尔尔就像是没看见秦无聿的冷脸一样贴了上去:“爹爹,你都不知道四哥哥有多可恶,他答应了尔尔的事都做不到,还凶尔尔……”
……
领着宫仆下去的顺喜儿不时地打量着这约莫已经成年的小太监。
也不知道九公主怎么非要给这个小奴才上药,他也看不出有哪里会得九公主看重的地方啊?
就是那模样也太过丑了。
瘦的脸都凹了进去。
若是夜间见了,指不定以为是撞见了什么恶鬼。
“你叫个什么名儿?”没了在秦无聿和尔尔面前的温顺,此刻的顺喜儿态度是高高在上的。
宫仆谨小慎微的垂着头:“奴才贱名狗儿。”
顺喜儿皱起眉:“等九公主问你的时候,你就告诉她,你叫阿福。”
以九公主的性格定然不会忘了这小太监。
这样的名字怎么能从九公主的口中喊出呢。
“是。”
狗儿,不,现在叫阿福的小太监想起那个宛若画中仙童的小仙女,阴暗的瞳眸里就像是注入了一道生机,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春狩还未开始,场中央的儿郎们都在骑着威风凛凛的马等待着陛下的下令,就好冲出去狩猎。
可他们的陛下却没将心思放在这场春狩上。
只顾着和九公主玩闹。
秦无聿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榻上,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而他旁边的小奶团正全神贯注的剥着葡萄,然后投喂给他的爹爹。
向来厌恶人触碰的暴君,此刻竟也不嫌弃小奶团剥的很磕碜的葡萄。
不仅如此。
暴君还指着一旁酒,示意她继续。
小尔尔的身高够案上的酒壶还有些吃力,她不得不踮起脚,一点点地把酒壶往边缘拖,再气吁吁地把酒盏倒满,讨好地笑:“爹爹,你就答应让我跟猫猫玩好不好嘛~”
她最喜欢毛绒绒了。
可是爹爹就是不同意她去找猫猫玩,还威胁她,要是敢偷偷溜去看,就三天不准她吃点心!
这怎么能行!
所以尔尔就开始讨好她的暴君爹爹了。
看着小东西白净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秦无聿毫不愧疚:“真想摸?”
“嗯嗯嗯!”尔尔小鸡啄米地点头。
秦无聿冷漠地想,行吧,她都不怕,他也不拦着,等吓哭了他也不会再安慰。
“来人。”
顺喜儿正好这时领着洗干净,上好药的阿福过来,听着秦无聿的声音,立马上前:“陛下。”
“去把她丢到玄虎那里。”秦无聿无不恶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