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怜,怎么连这么重要的新品发布会卓总都不带你而是带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呀?”
“连个情人的地位都比不过,叶怜,看来你这个青梅在卓总心里也不怎么重要嘛。”
“男人都是野花比家花香,但就怕他都把野花端回来了,你还没变成家花呢,想吃醋都没身份吃。”
刺耳的嘲笑声不断响起,叶怜正想离开这一处,发现这时陆晚晚带着她的未婚夫进了酒会,听到叶怜这边的动静,又马不停蹄地走了过来。
陆晚晚瞥见颜瑶也在,联系起小姐妹说的话,明白颜瑶是被卓靳行带过来的,嫉妒得心酸,“情人而已,宠得了一时宠不了一世。有些人呐,家里没钱之后,又舍不得荣华富贵,自甘下贱给人当情妇,还恬不知耻。”
陆晚晚说这话并没有收敛声音,颜瑶听了个正着,却并不生气,而是扬起一个笑脸走过去,“你们是在说我吗?”
颜瑶一袭修身的黑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嗓音甜美动人,看上去并不像陆晚晚说得那么不堪。
而周肃开站在陆晚晚身边,连忙撇清关系,“我没有说什么。”
颜瑶现在攀附上了卓靳行,就算只是一个情妇,他也不想得罪了,省得倒时候遭到卓靳行的报复。
陆晚晚对周肃开迅速的辩解不满,“肃开,难道你不觉得给人做情妇很自甘下贱吗?你欣赏这种行为?”
但其实周肃开给陆家几乎是倒插门女婿,说出来也不比情妇光荣多少。
周肃开只能尴尬笑笑,“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晚晚丝毫不给周肃开面子,“叶小姐人还站在这里呢,你不帮她声讨,人家还以为我们陆家家风不正,认可包养行为。”
周肃开被教训得下不来台,叶怜却顺势挽住陆晚晚,神情悲伤,“晚晚,这个时候也只有你帮我说话了。”
几人一唱一和倒是显得颜瑶成了迫害人的坏人。
颜瑶却丝毫没有被内涵的羞辱感,自若地站在原地,“我觉得你们这也有些太封建了。姐姐,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就是合理的,你可不许被道德绑架。倒是没有任何关系就以女主人自居以及捡别人的破烂更讨嫌一点,你想,这不是插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么?”
短短几乎话讽刺了陆晚晚和叶怜两个人,
陆晚晚顿时恼怒,“你说谁捡破烂?”
叶怜也一改悲伤神情,“你说谁是第三者?”
颜瑶无辜地摇头,“我没说什么呀,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们这么生气,不会是对号入座了吧?”
在口舌这方面,暂时就还没有人能在颜瑶这里占到便宜。
当然除了卓靳行。
因为她不敢。
陆晚晚被气得不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玩意。”
“我不得意呀。”颜瑶笑笑,落在陆晚晚眼里却十分挑衅,“我只是看不惯想气气你而已。”
陆晚晚气急攻心,扬起手想给颜瑶一巴掌。
颜瑶正想躲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替她抓住了陆晚晚。
“陆小姐自重。”
淡漠的嗓音十分熟悉,而叶怜惊讶地喊出声,“靳行。”
颜瑶回头,卓靳行正好放开抓住陆晚晚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美人若是动怒,那便不美了。”
平淡的语气不知道是夸还是讽刺,陆晚晚有些脸红,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见卓靳行问路过的服务员要了张湿巾。
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刚刚拦住她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