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时装周也许是程千欣度过的最坐立不安的一次。
因为嘉宾在各自位置落座之后就不方便再继续走动了，所以程千欣只能坐在位置上看着颜瑶和她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与此同时不断在脑海里猜想颜瑶的那个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颜瑶已经看穿了她，又从心底里不希望颜瑶看穿。
颜瑶才没有心思管程千欣到底是什么想法，坐好之后就专心利用起自己的良好位置看展。
不得不说，国际一线品牌的审美都是十分超前的，三个小时的时装秀看下来，颜瑶几乎没看到什么十分对自己审美的衣服。
不过秀场款的衣服一般都是为了体现时尚感特意搭配的，如果只是用来日常穿搭，无论拿出模特身上的哪一件单品都是可以撑起一整套搭配的。
等看完秀，颜瑶从位置上站起来准备从VIP通道离开的时候，程千欣急匆匆地赶过来，挡在她前面，神色探究，“颜瑶，你是怎么清洗的礼服？”
颜瑶一顿，脸色浮现一点似笑非笑，“怎么？看见我穿着这件礼服站在这里很惊讶？”
程千欣一噎，以往只有她说话太直让别人无话可说，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噎到。一会过后，她才像是被误会了，生气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很惊讶，但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不希望你能来参加。”
颜瑶轻轻地扫她一眼，“是吗？我没那个意思啊。”
程千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无力。她咬了一下唇，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委屈的神色，“你是不是就是觉得我是故意让助理弄花你的裙子的？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这么干的话，为什么要用这么明显的方式呢？我有这么蠢吗？”
颜瑶摇摇头，“我没有这么觉得啊。”
她当然没有觉得程千欣蠢。程千欣才不算蠢，最多算是不够聪明。有一点小心机几乎都写在脸上了，还觉得别人很好糊弄。
程千欣脸色一松，误会颜瑶是说没有觉得她在害她，脸上的委屈淡去，又试探地问：“那就好，那你没有怪我吧？”
颜瑶再次摇摇头，“我为什么要怪你？”
程千欣彻底放下心来，刚想挽着颜瑶的手想和颜瑶一块走VIP通道出去，但下一秒颜瑶的话让她变了脸色。
颜瑶说：“只不过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程千欣，既然是你的助理把礼服搞脏的，那么礼服的费用应该由你们来承担。”
程千欣在安排助理搞脏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而一般明星弄脏了礼服，再怎么样也都会由品牌负责，除了是十分不可逆的伤害才会让明星赔偿。
她只是想让颜瑶暂时不能穿那条礼服，所以粘上去的粉底液只有一点点，根本算不上是不可逆的伤害。
但是无论以往的惯例再怎么样，也都只是大家默认的潜规则，如果拿到台面上讲却是不算数的。
颜瑶也清楚这一点，见程千欣不说话，微微挑眉，故意说：“不会吧？你该不会不想赔偿吧？工作室可是有监控作为证据的。”
程千欣咬牙，脸色难看了不少，“当然不是，我会赔偿的，你放心好了。”
一条高定礼服的价格不菲，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而颜瑶身上这条是当季最新款，据说是花了上万个小时精心制作出来的，上面还缝制了不少碎钻和宝石，价格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