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打算上任的时候把老婆带走,但是让老婆进宫找甄贵妃聊聊,把刚周岁已经断奶的儿子留在那儿押两年——当然了,名义上肯定不能说是押,而是跟同样才周岁的二公主定个亲。
此后几百年,但凡朝廷需要封谁总督数州事务,上任之前也把嫡长
子留下当个人质,跟公主定个亲或者成个亲吧。
皇帝女儿不够的,可以从宗室女里过继嘛,就像当初跟匈奴和亲的时候,公主不够也总有办法让她够。反正效果是把总督数州之人的嫡长子留京。
……
李素因为一时色心,在回府路上思维发散,最后脑补出了那么多破事儿。一到家他就把自己的计划跟蔡琰说了。
蔡琰虽然有点舍不得,觉得儿子到今年深秋也才刚周岁。不过考虑到这是国家大事,而且她自己好歹可以因此跟着夫君南下,不用分别数年,还能带上女儿,也就答应了,说她明年就进宫跟甄贵妃聊聊。
反正刘备也不会亏待李素的儿子,肯定是跟皇子公主一样好吃好喝养着。
搞定了家里的事情,李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就收拾泡澡准备歇息。因为原先服侍他的周樱等人都已经成了妾,所以做这种服侍粗活的机会也少了。
如今是两个多月前入府为奴婢的大桥帮他沐浴,之前李素也没对她怎么动手动脚,总觉得氛围不对。
今天李素晚宴的时候被美色勾起了兴致,此刻自然不会跟奴婢客气,直接抓着肩膀把大桥一把俯身摁在浴池台面上,抄起对方的双腿浸在池子中。
细纱罗裙一时没有浸透,漂浮在热水上,掩盖了漂纱下的勾当。
“觉得委屈?”李素听到呼痛求饶,才恢复了些怜香惜玉。毕竟是罪臣家眷、奴婢之身,跟自由恋爱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不,不是,奴婢……愿意的,只求,怜惜慢些。”大桥哆嗦着求饶。
李素深深地换了一口气,也不骗人:“我今日就是见色起意,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今天这一切,改变不了国家法度,你的家人还得在左校劳作服刑,哪怕袁术死了,也得视你全家的服刑表现。你不要怨恨我。”
大桥贝齿打颤地委曲求全:“奴婢知道身份,不敢有非分请求。能落入司空之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次日,蔡琰入宫拜见了甄贵妃,把自己的期望说了。甄姜倒也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意外。
甄姜年纪跟蔡
琰相仿,只略年轻一两岁。她是知道三年半前吴皇后刚生出太子时,是试图跟李素的女儿定亲,但李素不想攀附成为外戚惹天下口舌,所以婉拒了。
还说了一番“为皇子求妃当于落魄贵族中求娶,则既不虞妻族粗鄙无文,遭梁冀、何进之鄙,也不虞外戚势大干政。”
正因为如此,后来甄姜生了女儿,也没去自讨没趣,再求跟李家联姻。没想到现在蔡琰求上门来了。
甄姜只是问了一句:“李夫人如此行事,不怕吴皇后不悦么?”
蔡琰得体应对:“贵妃若有子息,求娶小女,我们一样会劝谏陛下收回成命。尚公主不比为外戚,不沾权柄,也不会干政。
我夫君正想后人渐渐远离权柄,专心治学传道、得永世清贵呢——阳货权柄虽重,如今八百年后,其行事几人知之?孔子言行,何人不知?”
甄姜闻言掩口一笑:“司空与夫人都打得好算盘,自家女儿不往外送,又骗了我一个女儿去。也罢,我去和陛下说。”
蔡琰跟甄姜聊了一会儿后,就出宫了,捱到午饭时分,刚好这天刘备陪甄姜用膳,甄姜就把事儿说了。
刘备还挺意外:“此事固是美事,只怕伯雅谨慎。”
甄姜:“陛下今日可猜错了,这事儿臣妾岂敢私自起意,正是司空夫人今日主动来求见臣妾请求的。”
然后,甄姜还把蔡琰的政治考虑转述了一遍。
刘备想了想:“原来如此,伯雅也是用心良苦了,他怕不仅仅是想赚朕一个女儿,还是想给大汉后世帝王提供一个成例吧。”
甄姜一愣:“是么?臣妾竟没看出来,原来还有如此深意。”
刘备得意地搂着抚慰:“没看出来最好,后宫最好别想那么多弯弯绕。朕就喜欢爱妃的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