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正在雅罗斯拉夫尔短暂休整时,罗斯季斯拉夫麾下的重要部队指挥官,莫斯科营的长官,叶戈尔·尹凡诺维奇·谢里霍夫穿越了伏尔加河。
他来到了谢里霍夫家族最重要的殖民据点兼要塞,安德烈堡。
在这安德烈堡,叶戈尔渡过了许多岁月,他在这里许多次出发与父亲和兄弟们参与到远方的冒险,又在这里渡过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个第一次,还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叶戈尔的离队是被罗斯季斯拉夫允许了的,莫斯科王公理解他希望拜见亡兄的想法,同意让他先行出发去见他的兄弟们,到冬日大军来到之时直接归队即可。
安德烈堡是一座典型的东欧城寨,粗大木墙后面就是移民们的房舍和领主的塔楼。
木墙之外则是居民开拓的田地,只不过出现在田地已经被冰雪覆盖,看上去就像是冰雪的世界。
在不久之前,这里曾经被围攻过,因此这些原野上散布着一些零乱的武器与破碎的盾牌,至于尸体?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埋在地里肥田。
叶戈尔策马来到门前,对着城楼之上叫门。
虽然说那些部落已经被驯服,但是骑手的出现还是使得城寨警惕了起来,一时之间城墙上就沾满了士兵。
叶戈尔没能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而那些熟悉的面孔可能遭遇了什么,叶戈尔的内心已经有数了。
“开门,我是叶戈尔·尹凡诺维奇·,谢里霍夫。”
由于叶戈尔已经离开了数年,上面的卫士已认不出这位少爷。
不过随着管家听到声音到来,大门立即被打开。
莫斯科营的长官在那父辈所修建的大门后勒住了战马,四周是陌生却又熟悉的一切。
那些建筑依然是那些建筑,彷佛什么都没有变,但人却变了不少。
许多据点的骨干和青年死在了部落民的袭击之中,现在城墙上的守卫不是太老就是太年轻。
不过据点之内的武装依然不少,那些走过的士兵,那些来自楚德营战士与莫斯科佣兵又让叶戈尔的内心得以安下。
正是他们的到来彻底稳住了局势,并让他们家族可以主动出击,对叛乱者进行惩罚。
把战马交给赶来的小厮,叶戈尔看向迎面走来的老管家。
这位管家是父亲的同乡,父亲往东开拓的初期他就在这里,他的儿子也是据点的骨干。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儿子也和叶戈尔的兄长那样,死在了那场伏击之中。
“节哀。”
看着管家,叶戈尔说出了这句话,他也只有这句可以说。
而且他的内心其实也很是悲伤,管家的儿子也是他的好友,他也为好友的死亡很悲伤。
“不,叶戈尔大人,这都没什么了。”
老管家则表示得颇为澹定,并没有显露出悲伤,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且死亡本就是时代的一部分,人们早就对此麻木。
“我的兄弟们在什么地方。”
见老管家这样说,叶戈尔也不再说什么了,别人都没有因此而纠结什么,他还说什么呢?于是他问起了自己的兄弟们。
“在这里,我们的哥哥。”
就在叶戈尔询问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带着惊喜的表情看向身后,而看到的也的确是那个人。
他的四弟,安东·尹凡诺维奇·谢里霍夫,而安东的身边则是他的三弟,瓦西里·尹凡诺维奇·谢里霍夫。
安东的打扮在一众罗斯人之中很是显眼,他在毛皮衣外面还套着一件希腊风的长袍,这无疑使得他彷佛鹤立鸡群,多了些文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