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老刘、老赵、小李、小王从这里隐蔽接近,老王他们得手后,我们摸到敌人门前隐蔽,发起冲击后使用驳壳枪、冲锋枪以密集火力杀伤敌人。副班长带机枪组占领这里,老王他们如果失败准备对敌人进行压制,如果得手与我们在站台汇合一起攻击。
有没有问题?好,检查武器装具,准备弹药,然后睡觉。
西北吹来的寒风呼啸着把所有的生物都赶回巢穴,平绥线上的康庄小站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只是在站台两侧各有两个鬼子兵戴着冰冷的钢盔、缩着脖子、裹着大衣不停地踱来踱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一片贫民简易住房群里,两条人影借助暗夜的掩护交叉掩护着向前靠近。在一座房顶较高、视野开阔的小院子前,两人四下了,做了几个手势,另一个继续向前摸去。留下的韩亮又四下了,纵深抓住土墙头,两脚一蹬,两臂一拉,抬腿蹲在墙上,听了听动静,躬身沿着墙来到房檐旁,跨上房顶轻手轻脚地蹲在屋脊一侧,摘下长长地步枪,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圆铁筒,小心地拧在已经够长的枪管头部。
在侦察连接受狙击训练时,侦察兵介绍说这种步枪是苏联老毛子的莫辛纳甘步枪,笨重但精度高威力大,经过临泽兵工厂的改造,准星后移,枪口带螺纹,与这个小圆筒组合使用特种弹药,可以达到消声灭焰的作用,自己在基地试用了几次,五六十米外几乎听不到声音。今夜逆风射击,惊动敌人的可能不大。
他压上子弹,试了下大致风向和风力,按要求微调了瞄准缺口,趴伏在屋脊上,追随着远处灯光下不停移动的鬼子身影瞄了一阵,寻找移动规律。然后向远处黑暗中的信号灯去,没有动静,就继续瞄站哨的鬼子和车站房间的窗户和门。
十几分钟后,绿色的信号灯蒙上了红色的布,发出暗红的色彩。韩亮立即操枪瞄准一个鬼子,在鬼子停下脚步准备转身的一刹那扣动了扳机。一声沉闷的响声很快被狂风卷走,不远处也传来同样的射击声,他不去射击效果,直接收回枪,用力拉动枪栓,弹壳蹦出的刹那,长长地枪管又指向了发现同伴倒地愣在当场的另一个鬼子的胸膛,再一次击发。着两个鬼子都倒在站台上,沙垒里的两个鬼子也趴在地上,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定了定神,再次退壳上膛,见班长他们五个人出现在站台上,把鬼子尸体移到阴影里。一会副班长三人也出现在站台上,八个人蹑手蹑脚地堵住了三个亮着灯的房间的门。耐心等待着攻击的信号。
紧邻车站的镇子里突然响起爆炸声、枪声。班长他们两人一组一个拉开房门,另一个端着驳壳枪、冲锋枪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车站恢复了平静,耳边只有镇子里密集的枪声。
见班长向自己这边使劲招手,二排也接应上来,韩亮收拾好装备,轻松地下了房和老王一起走进站台。来到被自己打死的鬼子跟前验弹着点,第一个稍微偏左了一点,不过依然打中了头部,一枪毙命。第二个命中右胸,没有击中要害,算是狙击失败,好在特种弹药杀伤力惊人,穿出人体后在另一侧留下巨大创面,估计右肺、血管组织被全部搅碎,也算是完成任务。
他回到站台中间时,战士们已经把缴获的武器堆在一起,蓸长以下54名鬼子被比狂风还要迅猛的突击短时间内全歼,挺歪把子、具掷弹筒、40支步枪、2支手枪、两把军刀没有引起战士们的兴趣,大家从搬出来的木箱中每人拿了两枚无柄手雷挂在自己皮带上,找出鬼子的急救包装在自己的挎包里。
二排长正跟连长郑江嚷嚷:“连长,一排干掉了50多鬼子,我们却在一边喝西北风,这边没什么事了,快带咱们去给一连、二连帮忙去吧,我们这次要打主攻!”
“别瞎叽歪,营长还没你水平高?突然袭击还打不下他一百多人,这是演戏呢!咱们要是三下五除二悄无声息地消灭了这的鬼子,县城里的鬼子还会来吗?你们化装成鬼子替鬼子值班,站长交代二十分钟后有一列火车要进站,咱们劫了他!”
各班受领任务后,一排42人在列车前部,二排42人管住后部,连部、火力排6人负责中间,刚刚受到连长表扬的老王、韩亮带足了弹药和手雷又爬上车站房顶,控制车头和敌人司机,防止敌人强行逃离。
不一会,地面颤抖起来,轰隆隆的撞击声越来越近,进站通过的汽笛声嘹亮地响起,到红色信号灯的司机吃了一惊,连忙拉下制动闸,刺耳的摩擦声从冒着火星的车轮下传来,粗壮野蛮的火车终于停了下来。
戴着日本战斗帽的司机跳下驾驶楼,操着浓重的东北话喝问着站台西头提着红色信号灯的一排长王建:“妈拉八字的找死呀,不是通知你们放行吗?车里坐了一个大队的皇军炮兵,紧急刹车摔了皇军、摔了炮弹谁负责?”
吓了一跳的王建忙陪笑说:“大哥教训的是,只是有一群土匪乱军正在攻打镇子里的皇军,前面的铁路也被破坏了,只好请皇军停下来,不然要翻车的。”
这才注意到远处的枪声的司机傻眼了,因为上个月平绥铁路被破坏、铁路设施、铁路工人全被掳走自己才从满洲国调到北平援助,这才第一次出车怎么这么倒霉。气急败坏地说:“走,赶紧过去跟太君说说。妈拉八字的,到哪都不安生。”
他们往中间车厢走,王建大声讨好着说:“一个大队的皇军炮兵怎么可以坐在闷罐里呢?”“快请车上的皇军炮兵大队下车打跑土匪好修路呀。”“有了皇军炮兵大队的支援肯定能打跑这群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