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机智灵活的指挥人才太难得了,要是在陈司令手底下肯定受到重用,他在三师吗?我老黄要好好敬他几大碗酒。”
“哎,牺牲了,要是他活着,南满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苏营长不仅指挥作战善于动脑,常常以少胜多,而且关键时刻勇猛异常,冲杀在前。就那次打完八道江镇咱们随杨司令撤到老坡口被闻讯赶来的鬼子重兵围击,他带着咱们游击队留下阻击掩护独立师突围。坚守两个小时后,他端起机枪领头杀开一条血路,向敌群冲击。当大家冲出重围时,他自己却昏倒了,才发现他腹部两处中弹。那是5年月的事,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真是个好汉子,一个队伍领导硬气部队才会敢打敢拼。”
“是啊,海龙游击队全是在他手里发展起来的,可惜他的伤还未痊愈,就又参加攻打抚松县万良镇的战斗。咱们刚开始进攻,北边高升村的二鬼子讨伐队就赶来增援,这帮混蛋地形熟、体能好、枪法准、善于偷袭,部队受到损失被迫转移。这些二鬼子仗着地形熟围着咱们穷追不舍,部队边打边撤,好不容易才摆脱纠缠,苏营长旧伤崩裂,口鼻出血,陷入昏迷。4月9日中午,咱们退到北岗高四爷小山上又被讨伐队包围,突围时他再次中弹英勇牺牲。”
“操他娘的二鬼子,比他娘鬼子还坏。等着,老子一定要了他们的狗命,为苏营长报仇。”
“苏营长牺牲后,组织上任命我继任大队长。部队受损严重、思想也不稳定,好不容易支撑下来与军部会合,杨司令把海龙游击大队改编为第二教导团,任命我为团长。6年以后一直跟随杨司令主力在通化、辑安游击作战,队伍再次得到发展。我们扩编为第三师,我当了参谋长。”
“来东北的抗战环境真的很恶劣,有那么多人当汉奸,死心塌地地为鬼子卖力。不严厉打击,这东北哪里还有民族正气,再过些年岂不是大家都不把自己当中国人了?”
“我们也很头疼,亏都吃在他们手里,关键还是抗联力量不强大,震慑不住他们的嚣张气焰,打又打不过他们。这些二鬼子部队有鬼子撑腰、不受冻不挨饿,有军饷,活的滋润,吸引了许多寡廉鲜耻的败类参加,整个东北有几十万中国人在替鬼子屠杀中国人。”
“妈的,狗日的张作霖、张学良是怎么管理东北的吗?两三千万人几十万当了铁杆汉奸,老百姓连最基本的爱国心都缺乏,难怪沦落的这么快。”
“张作霖、张学良都把东北成是自己的地盘,东北过去只知道有张大帅,不知道国民政府。而且东北开禁才几十年,这两三千万人大部分是生活贫苦的农民,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大家族影响社会风气,社会是一盘散沙,老百姓满心求得是一家一户的幸福平安,所以在东北开展抗日工作难度很大。”
“放心吧,陈司令来了这局面一定能给他翻转过来,当年咱们西路军一万多人被十来万马家军围困在河西,陈司令十几天就打了他们个全军覆灭,华北咱们八路军六万人出征,连打几个胜仗,部队翻了倍,占了几十个县当根据地。东北虽然是第一次来,有你们的经验,有陈司令的指挥,站稳脚跟创建几块根据地没有一点问题。”
“咱们就等着这一天呢,陈司令来的太及时了,再不来就咱们抗联这点家底非得让小鬼子困死在大山里不行。”
“陈司令说半年内作战任务我们承担,抗联部队集中休整,进行正规化训练,没有技术和军事技能再勇敢也无法赢得胜利。”
“这我相信,了你们的行军、作战我才明白我们失利的根本原因还在于自己没有形成压倒性优势,你的兵汽车都会开,咱们那好多人连墙都还打不准呢?”
“开汽车不算什么,张掖出来的老兵都会开,大部分人还学过开坦克,还有几百人去学开飞机了。咱们司令说过,部队的战斗力是崇高的理想、过硬的素质和先进武器的结合。现代化的军队必须能够控制战场、控制天空,将来还要控制海洋。所有跟军队有关的技术都要学,咱们团的老兵轻武器之外、还会开车、开坦克、用大炮、用电台、骑马、滑雪,到那都能适应,碰上啥就用啥。”
说着话,汽车开到了半山腰,山势陡峻起来,没有上山的路了。黄志军留下一个排守汽车,保持警戒,其他人背起0公斤的口袋、木箱,跟着杨俊恒踩着厚厚的积雪钻进了茂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