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5师团搜索联队向前占据了四周山岭之后,又一个大队开进镇子挨家挨户地搜查。随后5师团5步兵团团长田路朝一少将、参谋长三国直福大佐、步兵第5联队长池田廉二大佐、7师团步兵第联队长松浦丰—大佐、野炮兵第2联队长迁演武大佐等陪同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军司令官板垣征四郎中将进到镇子里。
众人无暇欣赏雨雾掩映下秀美的山色,匆匆步入镇中最大的张氏祠堂,脱去雨衣,擦了擦脸上头上手上的雨水。在随行参谋布置好的桌案前开始研究地图。
三国直福大佐首先汇报战况:“司令官阁下,我们已经实现了最初制定的突击到七都接应冈村将军的目标。原来我们估计会在七都经历一场激烈战斗,没想到经过南陵、青阳两战之后。除了沿路有小股散兵袭击以外基本顺利地抵达了这里。
据飞机侦察报告,第三战区司令部及其后方机关已经撤走,屯溪地区已经没有大规模的正规军存在。前些天集中在七都的四个师遭受飞机轰炸后也已经陆续向西向南撤退。
目前我们距离冈村司令官所在的美溪直线仅仅0公里,中间山路估计在70公里左右,美溪外围有45师驻守,改师师长是被皇军击毙的饶国华中将,现在是原4旅旅长佟毅接任。此人比较凶悍,当初就是他带人冲回来抢走了饶国华的尸体。
其他各师均已撤走,唯有他还原地坚守,四处搜索冈村将军,电报上说冈村将军已经数次遇险。我们如今的当面之敌就是这个45师。”
毕竟是5岁的年纪,没有汽车坚持不骑马,硬是跟随步兵攀山越岭也真是够受,满脸倦容的板垣静静地听着,不时抚摸一下浓密的仁丹胡,一个师,不简单!暗暗点了下头,不着边际地问道:“诸位一路走来对皖南有何观感呀?”
田路朝一少将愣了一下说:“山大沟深,峡谷太多,像七都这样的平坦地形太少,兵力无法展开,山上植被茂密,部队进去一万两万根本难以发现。”
“是啊,我军每过一条山谷都是提心吊胆,遇见道路毁坏就要进行长时间的火力侦察,极大地延缓了前进的速度,我军用了天时间才走了0里路,每天平均只走了不到50里。”
“早知道第三战区顾祝同如此胆小,我们就该轻装疾行,现在估计都和冈村司令官会合了。”池田廉二大佐一直是全军的先锋,司令官阁下一再要求他确保没有埋伏才能通过,整的好好一个野战联队像童子军一样疑神疑鬼,对着怪石树丛放空枪。
迁演武大佐说:“诸君,我觉得这样做是最稳健的。这里的地形地物易守难攻,一旦落入陷阱很难逃脱,皖南水汽充沛云雾缭绕,飞机的侦察很不可靠,俗话说小心使得万里船。
支那人现在战术越来越多变,而失利的根本原因还是我们自己太大意。第三战区尚有十几万部队,就在我们周围,万一冒出来一个陈海松似的人物,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板垣睁开微闭的双眼,缓了一口气,喝了一杯热茶精神矍铄了起来:“你们没有发现我们所过之处毫无人烟?所有村镇每间房屋里没有找到一粒米?不少路段被毁坏?这说明什么?他们在拖延我们的进攻速度、削弱我们的战斗力,为什么要这样做?”
“掩护他们撤退!”
“在后方进行战役部署!”
“等待援军!”
“都有可能,我担心的是他们以冈村司令官做诱饵,把我们引到美溪去,诸位地图就知道那里就是打伏击的天然战场,支那人四个师不去清剿冈村将军不足千人的小部队在七都呆了四五天,一枪没放失去了影子,你们说他们会去哪?”
迁演武大佐惊讶地问:“司令官的意思是说,支那人已经知道冈村司令官在美溪,故意围而不打,要引诱我们钻进他们布置好的埋伏圈,怎么听着像是陈海松的指挥方式。”
“我甚至怀疑这里就是陈海松在亲自指挥,甚至怀疑冈村将军已经被俘,我们有可能都被他利用了。”
田路朝一少将听得一愣一愣的,感到司令官明显是受到身体和天气的影响产生了幻觉,加上将军曾经受辱于陈海松,大战之前难免心情紧张,他提醒说:“将军,这里是第三战区,当面的支那将领是2集团军唐式遵,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
“我只是一种预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据支那广播上说陈海松率领新四军占领了宿迁、泗阳、淮阴、高邮、宝应等运河沿线城市,整顿了24集团军,按说他必定在那里,可这边的情况太过诡异,让我心中很是不安呀!”
三国直福大佐也觉得司令官的判断太过于主管了,想了一会,对闭口沉思的众人说:“其实美溪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明天我们派出搜素部队一探便知。
总之我们已经进入敌人腹心地带,周围危机重重,还需要诸君小心在意,做好外围哨位安排,随时准备战斗。等后天7师团主力到了,他就是有埋伏我们也有实力战胜它。”
板垣补充道:“通知航空兵明天天晴后对45师阵地进行轰炸,趁机空投一个联络小组到冈村将军那里去,使用新密码进行联络,我要知道那里有多少人?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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