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华南要放弃幻想、鼓起勇气、倾尽全力、保家卫国。第七战区把唯一的空军师都支援过来,就是盼望着全国拧成一股绳,粉碎日本侵略者的图谋,让中国人彻底甩掉东亚病夫的帽子,在世界面前展现能力、扬眉吐气。”
香翰屏听了比他小2岁**青年将领的话很是动容。我住薛云龙的手说:“陈司令长官的抗日战绩香某一直很佩服,对他的战略眼光和坚强决心更是心悦诚服,第一、二、五、七、八、九战区都在拼死抵抗,我们第四战区也不会甘居人后。像第三战区那样被人耻笑。
你们飞虎师既是客人也是主人,咱们也要精诚合作,我和余长官已经商量过了,全力支持你们的战前准备工作,明天杨杰参谋长也将抵穗,军、25军、重炮第八团过几天会陆续开来,第四战区兵强马壮我们一定会用血肉之躯筑起钢铁长城,让小鬼子碰个头破血流。”
第四战区有这样的态度薛云龙心中的忐忑放下不少,从斜挎着的日本军官牛皮公文包里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交到香翰屏面前说:“这样就好,陈司令捎来了一封信。命我亲手交给第四战区长官手里。里面有一些作战建议和日军情况分析,请考虑采用。”
“好,好!难得他如此牵挂,我们会认真研究通盘考虑采纳的。”
把信交给身后的参谋副官,把薛云龙介绍给身边坐着的一个中将:“这位是战区参谋长王俊中将,日本士官学校、陆军大学毕业,黄埔军校地形学教官、南京步兵学校校长、兵工制造研究委员会的主任委员,很有能力,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
陈海松可是告诫过的,这个王俊眼高手低、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学历颇高。蒋先生却不肯给他一个师的部队足见其实际能力一般。但心高的人普遍心胸狭窄、言语刻薄,属于典型的小人要敬而远之,为了大局含糊应付即可不要与之闹僵。
薛云龙不敢怠慢忙立正行礼问好。王俊已经44岁,北伐以后就逐渐淡出指挥序列,抗战后被打发到远离中枢的华南心里一直不满。现在鬼子要来总算有机会展示一番自己大兵团攻防的指挥水平了,却派来个国内兵家第二的杨杰。分明是对自己不信任吗?
这样的情绪下他自然不会很热情,勉强站起身来着这个年轻的吓人却带兵打出战果受到委员长嘉奖晋衔的**中将,心里酸溜溜的顿时感到自己似乎老了。伸出手轻轻握了下说了句:“陈海松的部下都像你这么年轻嘛?”
薛云龙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小心谨慎地说:“也不都是,陈司令比较欣赏有文化、有思想、有勇气的指挥员,岁数并不是主要因素。”
“你提拔这么快,肯定是符合这些条件了。你是什么文化程度?哪所军校毕业的?”
“卑职没有上过军校,从小家里穷只上过三年私塾,认识千把个字,就这在咱们八路军里也算是有文化了。后来陈司令在西路军里办了扫盲班、文化提高班,也组织我们军事干部学习战场指挥、日常训练、勤务管理等,他编写了很多教材亲自上课,深入浅出,对我们提高能力帮助很大。每次作战后都要战术分析,找出不足总结经验。
他其实也就上了八年学,没有受过正规军校培养,可他的作战思想、作战方式、作战技能和**的、苏军的、美军的都不一样,就是以我为主、灵活机动,很独特所以日本人不适应,在我们手里吃了不小的亏。他自己也常开玩笑说他这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众人会心地笑起来,王俊想想也对,八路军这帮泥腿子识几个字就算是文化人了,有什么军事素养,可不就是胡打乱撞不要命吗?这个我也会,可惜手下的兵不争气,我要是有一些薛云龙这样的死忠部下,也成名将了。唉,时也、运也!沮丧地坐回椅子上。
在王俊下手坐着华南战区新任兵站总监李洁之中将,62军军长张达中将、6军军长张瑞贵中将。李洁之当过叶挺的部下,为人方正没有多少党派之见,对薛云龙倒也客气,答应组织车辆把所需物资尽快送往惠阳。
张达与黄延桢是陈济棠两广事变时的支持者,失败后逃亡香港,新上台的余汉谋、香翰屏为整合粤军势力,强化自己的统治,将他们一一请回委以军长之职,实现了粤军的统一。他被任命为62军军长率部驻守海南岛,不过他多数时间在广州,因此被叫来作陪。
香翰屏在陈济棠、余汉谋手下都是二把手,粤军频繁地城头变幻大王旗,转来转去还是他们这些人,大家都是从邓铿粤军第一师里发展出来的,快三十年了彼此都很熟识,他指着张达介绍说:“这位是62军军长张达将军。豫达和你差不多,家里贫寒上了几年就上不起了。
可他运气好,在塾师钟辉家里当书童,整天跟着钟辉偷偷听课,有一次把茶熬干了,钟辉训斥于他才知道他在窗外听课,考校之下很是赞赏,允许他免费跟读。”
“真是好运气,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上天垂顾。”薛云龙不失时机地拍拍马屁。
“这才是好运的开始,后来钟辉见他学习刻苦、待人敦厚、志向远大,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还资助他投考广东陆军小学、保定陆军学校,毕业后进入粤军一步步做到军长。”
薛云龙也不得不佩服钟辉有识人之明、有远见、培养人才真是最大的投资,感慨道:“钟先生慧眼识英雄,也为自己找到了安稳的晚年,是真正的智者。”
说的张达不好意思,握住薛云龙的手转移方向谦恭地说:“豫达原本也就一个丘八的前途,承蒙岳父提携得以开启心智、弄通事理、获得自强自立之技能。
重要的是从军以后多亏墨公提携,你不知道,我的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军长一直就是墨公,直到福建事变后离开军界为止,豫达能有今天全靠墨公所赐。”
部下们记着自己的恩德是上位者的共同喜好,香翰屏喜笑颜开地说:“只能说我和钟辉都到你的能力,你还年轻那么多鬼子等着你去杀,有机会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