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嘴里也塞着布条。
双手都被麻绳捆绑住，只能在十分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林臻臻注意到他的手指不停在地上摸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顾仲笙面朝身后的丧尸队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立刻就有两名丧尸上前，将男人从地上捡了起来，朝着林间深处走去。
他们走远后，林臻臻开口询问道：“他是什么人？”
“总部实验室的研究员。”
顾仲笙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居然将总部的人绑回来了？
林臻臻内心隐约有些不安：“你想做什么？”
顾仲笙转过身。
脸上原本的暗绿色瘢痕渐渐消退，露出清秀俊朗的面庞。
那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瞳孔微缩，笑容中透出一股邪气。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林臻臻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皱眉道：“你这是杀了多少人？”
“大概几百个吧。”顾仲笙轻描淡写，“可惜让他给跑了。”
“他？”林臻臻抓住重点，“谁跑了。”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顾仲笙挑眉看她，“好奇害死猫知道吗？”
“我又不是猫。”林臻臻补充道，“最多算半个狐狸，九尾狐，九条命，天生胆子大，我不怕！”
顾仲笙嘴角上扬，但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鼻头轻轻耸动了几下，转而将目光移到架在林臻臻身后的锅具上。
“你在煮什么？”
“哦对了。我用你给的大米和盐煮了点瘦肉粥。”
顾仲笙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
突然想到她是为了顾伯声才费了这么大力气，便觉得兴味索然，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没精神？”林臻臻踮脚，撩开掉落在他额前的碎发，“昨晚没休息好？”
顾仲笙面无表情地拍开她的手：“你见过晚上休息的丧尸吗？”
林臻臻不服气地回怼：“那你也不算是全头全尾的丧尸啊。”
顾仲笙斜眼看着她：“很快就会是了。”
林臻臻心里直犯嘀咕，不过看这样子，他是铁了心不愿跟自己多讲。
于是林臻臻也没再追问，她掀开陶罐的盖子，深嗅一口。
“嗯，还挺香的，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顾仲笙不需要凑近看，他站在很远的位置就闻到了混合着肉味的米香。
这味道甚至勾起了尘他脑海里尘封多年的记忆。
“不怎么样，我又不会对人类的食物感兴趣。”
“切，真是不给面子。”林臻臻嘟起嘴。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煮出来的，刚刚生火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的手磨破。”
说着她就亮出自己的手，原本细嫩的手心果然被磨出了两道血印。
顾仲笙眼神暗了暗，俯下身靠近她。
他将手伸到林臻臻的后腰处。轻轻拂过那处的皮肤，引得林臻臻不由自主地战栗。
顾仲笙低笑一声，改变了手的方向，将被她压在身下的火折子抽出来，递还给一旁的女丧尸。
“既然这么娇气，就不要逞能。”
林臻臻立刻反驳：“我不是娇气，只是不太熟练。”
她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哎呀，你就不能夸一夸我吗？”
顾仲笙无奈地摆头：“行，你吃苦耐劳，知难而上，勇气可嘉，行了吧？”
“再加一个，厨艺过人。”
“行，你最厉害。”顾仲笙眼尾泛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