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臻弄懂了他绕这么大的圈子是为了什么。
他想要另外半颗心，来完成对于他复制顾伯声的最后一步。
林臻臻没出声，她垂下眼眸，思考着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脱身。
对方有枪，而且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硬拼的胜算不大。
“你说的，是从顾仲笙身体里取出来的那半颗心？”
“没错！”
林臻臻抬起头，挑眉看着他：“好吧，我确实知道在哪儿。”
听说东西没丢，大島亮太的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在哪儿？快给我。”
“我只是知道它在哪儿，但是可没说就放在我手上。”
林臻臻偏了偏头，用眼神示意他将枪口移开。
大島亮太倒是很大方地将枪收了起来，看样子是一点都不担心她会逃跑。
林臻臻轻咳两声:“那半颗心在巨杉那里。”
大島亮太惊疑道：“巨杉？”
“对啊。那么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我放在身上也没用。原本想直接扔了的，没想到巨杉说想要，我就给它了。”
“你的意思是它已经拥有自我意识了？”大島亮太咬牙切齿道，“你在撒谎。”
“我可没有胡说。”林臻臻皱起眉头，似乎对他的怀疑很不满。
“顾伯声给我讲过，科研界已经有理论证明变异动植物可以进化出属于自己的意识，目前只是缺乏实证。”
“你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你们苦苦找寻的实证就摆在身边，只是巨杉厌恶人类，不愿意和你们产生交流罢了。”
见林臻臻准确地说出了他们内部才知道的结论和困境，大島亮太的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动摇。
难道真如她所说，巨杉有了意识，而且也对二次形态变异产生了兴趣？
“要是你还不相信，可以去北部战区的城门外看看。”林臻臻气定神闲，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我把那半颗心给了巨杉，作为交换条件，我要求它将我们护送到北部战区。现在城门外的地上还有它留下的根须。”
大島亮太的目光锁定住她，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珠子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他发出一声阴沉沉的笑：“我和他们两个可不一样。接触基因实验之前，我的研究方向就是异种。”
“我解剖过成千上万个异种，最清楚你们是什么样的东西。”
他的脸垮了下来：“卑贱、低劣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