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券、消味符、面具，所有进入鬼市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么快就找齐了？”林臻臻拿起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认真清点了一番。
颜瑞话锋一转道：“确实费了点力气。只可惜，这次你应该是去不了了。”
林臻臻抬起头：“为什么我去不了？”
“鬼市开启时间提前了三个月，正是最冷的时候。”
“我可不敢在这种天气带你下山，要是点儿背真的遇上什么，掌门是要找我师尊算账的。”
其实天气因素倒是其次，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颜瑞没有说。
“啊？怎么会突然改时间呢？”
每年农历四月开鬼市，选领主，这是魔族延续了上千年的传统。
临时更改日期，闻所未闻。
颜瑞顿了顿，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斟酌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最近魔界有一点儿风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林臻臻偏过头：“在苍炎山，除了你，我还能从别人那里知道和魔界有关的消息吗？”
颜瑞抬起头，似乎在有意观察她的表情是否作假。
林臻臻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双眸黑白分明，看起来真是坦坦荡荡。
片刻后，颜瑞终于开口：“一个月前，焉飞尘离开了万丈魔窟。”
“这次改期，可能与他有关。”
林臻臻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就这样？”颜瑞知道两人的纠葛远比外人所知晓的更加复杂，“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真厉害，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鬼市开启的时间。”林臻臻笑了笑，“不愧是从我天凤峰走出去的人。”
“......我的意思是，焉飞尘多半也会去鬼市，如果你去的话，有可能会跟他碰上。”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还是安分点，算了吧。
林臻臻无所谓地耸耸肩：“碰上就碰上呗，大不了再叙旧，反正现在我也不是他师尊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管谁。”
颜瑞眉头紧蹙：“真遇上他的话，我恐怕护不住你。”
不用恐怕了，那是绝对护不住呀。
就算颜瑞也是魔族旁支，但血脉的压制这玩意儿是天生的。
更何况焉飞尘还在万丈魔窟那种地方摸爬滚打了十年，大概早就已经养成了杀人不眨眼的狠戾性子。
如果说之前，围在林臻臻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师尊的是焉飞尘1.0，那么现在就已经是大魔王版的焉飞尘2.0。
“我不管，我就要去。”林臻臻开始撒泼耍赖。
颜瑞的态度也很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林臻臻重复了一遍：“你确定？”
“嗯。”
林臻臻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裙子。
“好，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去告诉苏峰主。他手下的某些弟子呀，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是个喜欢半夜扒窗户，偷看自己师尊洗澡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