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养蛊这事能有好下场吗?你最后就是那饲料,喂毒虫的知道吗?”林臻臻深恶痛绝。
宫尧陷入沉思:“那毒虫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林臻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这个用碳酸饮料和垃圾食品浇灌出来的茁壮虫苗,要去祸害谁呢?”
林臻臻感到震惊,随后送给宫尧一段掌声:“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么深层次的问题,孺子可教!”
宫尧郑重地点点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林臻臻感动得热泪盈眶:“难逢知己。”
宫尧抽了两张纸递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哭吧。”
林臻臻顿了一下,所有被隐藏好的委屈与自责听到这两个字好像被解开了封印,全部涌上心头,扑进宫尧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林臻臻哭得不克制,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宫尧的衬衣上,湿了一大片。
“感觉好些了吗?”等到林臻臻哭声停止之后,宫尧轻声询问。
林臻臻顶着红红的眼圈点头:“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哭过之后,林臻臻的声音闷闷的。
像夏夜空旷田野上方突然响起的巨雷,低沉又浪漫,清晰地敲击着宫尧的耳膜。
宫尧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而且还是脑回路明显不同于常人的女孩。
这回可真是遇到宝了。
发泄之后的林臻臻感觉好多了,转而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知后觉的害羞。
“我是真没想到,居然能遇到三观和我这么契合的人。”
林臻臻打着哈哈:“我一直以为别人对我这一套理论都是难以接受的。”
说着说着,她好像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低下头,瘪着嘴,一心一意地开始喝粥。
虽然一般外人都会觉得宫尧是个有些纨绔嚣张的公子哥,但其实他是个内心情感很细腻敏感的人。
所以宫尧早就察觉到了林臻臻情绪的异常,只是他选择了温柔的不拆穿,顺着话头说了下去。
“本科的时候我在选修课上的期末论文就是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思考,那期间查阅了一些资料。”
从宫尧自然抽出纸巾张开双臂拥自己入怀,再到他滔滔不绝地回忆起当初的选修小组工作量之大,分工之不合理,一系列动作顺理成章,流畅至极。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正常,那就还剩下一个可能。
宫尧看出来她很不开心,而且还是那种难堪的,只能低声发泄的不开心。
林臻臻鼻子一酸,似乎是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