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羌青却是从马车里出声道:“汪公子无须道谢,这只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只是望汪小姐以后注意点,莫要再丢了,否则被别有之人给捡走,未必就会如此轻巧的回来。”
“知书,走了。”
林羌青淡然地说着,说完以后也不多说,没有半分停留,便与知书离开了。
望着林羌青离开的马车,汪文琪脑子想着林羌青那话,他摸了摸帕子,而后进了府。
进了府以后,汪文琪面色陡然一变,“去将文乐屋中的下人都给我喊过来!”
此前汪文琪疼爱汪文乐,不愿多加管束,怕她生厌。
但是最近,汪文乐实在是太反常了,还有林羌青刚才那话,听着像是无意说出来的,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汪文乐院子里的人一到,汪文琪便开始一个一个审问。
汪文乐往日里被宠的没有心机,连带着院子里的侍女也是一样,都不用汪文琪特意去挖,汪文乐与司景曜来往的消息,就这么被汪文琪知道了。
汪文琪一听,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苍蝇。
虽然他往日里在国子监,但是对朝中的事情,不是没有耳闻。
淑妃永宁公主还有前工部尚书,都出了事情,这些人皆是与司景曜有关系,如今下一个出事的,会不会是司景曜,谁又知道?
这时候汪文乐与司景曜走的近,保不齐,下一个出事的就是他们汪家!
汪文琪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现在,立刻,马上,去把汪文乐给我找回来,她若是不愿意,就说是我要见她!”
之前他虽然知道汪文乐有些小性子,爱看热闹,说话不动脑子,但是这都没什么,毕竟他和父亲,都能兜着。
但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对司景曜不喜,他们还和司景曜来往,这可是与陛下作对,他们就是有十几个脑袋,都不够他们掉的!
对于汪府发生的事情,林羌青能够猜到,但是却不能百分百全部预料到。
汪文琪是个聪明人,根据她那些话,能够作出聪明的决断。
她这边的事情是办好了,就是不知道司延年那边,办得如何了。
不等林羌青去打听,翌日,消息就传到了她耳朵里面。
这消息还是沈宁告诉她的。
“羌青,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宁眉飞色舞地道。
原来是安置那些附属国的地方,昨晚上,鞑靼与瓦剌的人,给打起来了。
两方都是生性暴虐,谁也不让谁,起因是因着鞑靼人大晚上吹唢呐,把瓦剌给吹醒了,瓦剌便找上了门,鞑靼人觉着自己没有错,两方便打了起来。
“你猜最后怎么解决的?”
沈宁朝着林羌青挤眉弄眼地问道,眼中满是急切的想要告诉她答应的模样。
林羌青也很是配合地问道:“怎么解决的?”
“最后啊!中辽阁的人来了,全部抓走!”
沈宁哈哈大笑。
林羌青挑了挑眉头,“就这么简单吗?”
“自然不是!”
沈宁想到这里,更加乐呵了,“瓦剌嚷嚷着是鞑靼的错,鞑靼愣是说自己没有错,最后中辽阁的阁主一拍板子,让他们一人多送了一成的朝贡物,当作他们晚上出行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