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远了门边，纪炳华才算呼出一口气。
带黎静一年多，他头一回见她这么用功，一时内心有些复杂。
之前，他只听她妈说过黎静成绩有多好，可自从他带黎静之后，就一直被老师问候，他也习惯性接受黎静的懒散。
然而现在她这么用功，反倒是他有些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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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战到凌晨四点，黎静总算完成任务，至于正确率如何，等睡一觉起来再说。
被老纪叫醒的时候，黎静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她赶紧双手拍拍脸蛋想让自己清醒点。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黎静最终叼着两片吐司跳下了纪炳华的车，双腿狂奔到教室。
踩点完成。
刚松口气，就见夏老师惯例来教室走完一场秀离开，黎静二话不说就掏出昨晚的作业投到封丞桌上，故作轻松道：“陛下，批一下奏折。”
见状，封丞挑了挑眉，这是信心十足？
他直接拿起红笔开始改，边改边把正确答案写在边上，只是随着红色越来越多，封丞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这一共三十道题，她是怎么做到正确率只有百分之三的？对一道，错二十九道？
封丞抿直的嘴唇向下压，重新在这些题后补上知识点和原理，又将试卷还给她。
黎静怀着希冀翻开，上扬的嘴角逐渐僵住，随着视线往下，她面上已然没了笑意。
原本透过玻璃窗折射出的晨光，此时也褪去了光芒，黎静深吸一口气，掏出笔记本，一一对照批注和原理，重新开始。
她可以的。
早读下课后，闻启翔转过来催封丞交作业，沉浸题海的黎静听到这话，顿时一慌。
交作业？！
不是！
封丞作业本还在她这儿呢，全是一片红，还交什么？
慌张之际，黎静就看见封丞掏出一本和她一模一样的作业本交上去。
闻启翔彩虹屁直吹，“还是我封哥主动。”
黎静：……
他自己都写了作业，那她现在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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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