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心道:“大哥果然在问剑山庄。这展成看来打听到了很多消息。不知一个月后丰城有何大事发生,为何我却浑然不觉?”自从与苏红儿离开丰城西行,所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神龙坡之事太也凑巧,怀中所揣之物不知又是什么,久不入江湖的玄天门兴师动众,绝非只为了神龙。每件事情此刻都难以索解,李羽坤只觉事关重大,江湖可能会掀起一场大风波。
李羽坤跃下树来,沉吟半晌,忽见树下一物闪闪发光。李羽坤走近低头一看,见是一粒指尖大小的明珠,心想必是那婉儿落下的,捡起放入怀中,一抬头,那对师徒已不知去向。
李羽坤暗骂自己大意,正欲寻路出林,忽听不远处一人连声娇斥。李羽坤赶了过去,眼前一幕倒是把他惊到。
只见七匹野狼呲着锋利的牙齿,围着那叫婉儿的女子,不时发出令人心头发毛的叫声。婉儿双手握着一柄匕首,盯着野狼,眼中惊恐,身子发抖,瞥眼见有人来,露出求救表情。三匹野狼猛然暴起,扑向婉儿。婉儿匕首连刺,野狼灵巧躲开。呲啦一声,衣裙已被狼爪撕破。
李羽坤再不迟疑,拔剑在手,一声低喝,跃了过去。谁知野狼颇有灵性,见有人助战,分出四匹来阻挡攻击。李羽坤长剑刺削,却都被避过。四狼分立四个方位,八只碧眼死死盯着李羽坤,忽然同时跃起攻击。李羽坤身若游鱼,在狼群间穿梭,倏然刺出几剑,伤了三狼。那边婉儿一人迎战三匹野狼,落尽下风,身上衣裙多处被撕破,露出白玉般的皮肉。忽然哎哟一声,显是受了伤。
李羽坤见形势危机,不再留情,长剑疾刺,左掌连劈。野狼虽然凶猛,但却不会武功招数,自然不是李羽坤对手。为首那狼见占不到便宜,仰天嗷呜一声,群狼转头撤退,不一会跑得无影无踪。婉儿啊一声,软瘫在地。
李羽坤急忙上前扶起,让她靠在树干之上,伸出手指,掐她人中。不一会儿,婉儿悠悠醒转,愣了一会,忽然满脸通红。李羽坤移开目光,解开随身包袱,取出一件长衫披在婉儿身上,问道:“姑娘可好?”四下张望一番,道:“不知近处可有河流?姑娘受那狼爪之伤,需用清水冲洗干净伤口,再敷上伤药。”婉儿指了指林外,有气无力道:“那边有条小溪。”
李羽坤嗯了一声,走出去几步又回转,道:“我怕群狼去而复返,姑娘得罪了。”附身抱起婉儿,大踏步走向林外,果见不远处涓涓细流。李羽坤轻手将婉儿放下靠在溪边一块大石上,找了张大树叶,舀了溪水递给婉儿。婉儿手上也受了伤,刚接过树叶,双手一抖,水洒了一身。
李羽坤无奈,只得又舀了溪水,取出手帕,掀开长衫。婉儿只是大腿、手背、手臂多处被狼爪抓伤,鲜血淋漓,好在只伤及皮肉,一番擦洗之后,又给她敷上伤药。婉儿又羞又疼,闭上了眼睛,额头香汗淋漓。
李羽坤道:“姑娘家在何处?在下送你回去吧!”婉儿睁开双眼,擦去冷汗,说明路径。李羽坤扶起婉儿,见她依然不能行走,只能背起她,按照她的指引走了约莫半顿饭功夫,眼前一处诺大的宅院,建筑颇为雄伟。那宅院方圆足有一里,依山傍水而建,朱漆大门上方一块金字牌匾,上书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飞鹤派。大门前左右两只石鹤展翅欲飞,那两对黑棕色眼睛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栩栩如生。李羽坤心道:“原来是飞鹤派,飞鹤派创派不过三代人,在江湖上颇有名声,素闻掌门人鹤英柏平日解危济困,倒也颇具侠名,今日正好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