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忍不住转头瞧李羽坤,心里竟然有一股想也不敢想,却又挥之不去的冲动,四分害怕竟有六分期盼。
最后她见李羽坤似乎是睡着了,心中隐隐有些失望,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好不容易才恍恍惚惚睡去。
第二日一早,犬吠之声将宇文嫣惊醒,她转头一看,李羽坤已不在房内,急忙起身穿戴整齐推门出去。
那老妇笑着迎了上来,招呼她洗漱吃早饭,并说道:“你那……他早就吃好了,正帮老头子在屋前劈柴呢!”
早饭虽然只有咸菜、萝卜和稀粥,但宇文嫣吃来犹如山珍海味一般,直吃了两碗粥才满意。
这时李羽坤劈完柴进屋,两人便向两位老人告别。
老人拜托二人若是去广州遇到他们的儿子,一定代为转告家中一切安好。
李羽坤摸出十两银子答谢,两位老人执意不收,二人只得告辞离去。
行出老远,宇文嫣哎呀一声,道:“我怎么这么糊涂,竟忘了问二老他们儿子的名字。”
李羽坤笑道:“老人家早上告诉我了,他们儿子姓马名志远,是广州一名参将。”
“他们对你倒好。”宇文嫣笑嘻嘻说道,“参将也算是大官儿了,怎么不接父母同住?”
李羽坤道:“二老住惯了这里,不喜他乡生活。”
宇文嫣嗯了一声。两人对望一眼,想起昨夜之事,宇文嫣面红耳赤,含笑低头。
两人一路缓行,得以欣赏沿途冬景,酉时时分到了龙岩,便找客店住宿。
谁知一连找了两家客栈,都被告知已经住满客人,并无多余房间。只找到第三家时才总算要到一间偏房。
经过昨夜之事,二人自然不再在意是否同住一室,便即住下。
宇文嫣甚是诧异,询问伙计为何有那么多住客。
那伙计告知原委,原来龙岩魏县令私下发了告示,要为他女儿比武招亲,明日正式开始,因此周围城镇赶来参加的人为数众多,所以龙岩城内的客栈才会如此生意兴隆。
宇文嫣更加好奇,问道:“一个县令的千金为何要比武招亲?”
那伙计道:“那魏小姐虽然生得美貌,但平日不习女红,却喜欢舞刀弄剑,跟着山里的道士学了一身武功,如今十八岁了,县太爷便想给她寻户人家。谁知那魏小姐执意要比武招亲,县太爷也只能任由她了。”
宇文嫣道:“原来如此,那明日倒要去见识见识了。不知比武招亲的擂台设在何处?”
那伙计道:“回姑娘话,就在县太爷府前。”
宇文嫣含笑点头,点了几个客栈的招牌菜,吩咐伙计上菜。
那伙计笑问:“本店不但菜好,酒也好,两位要不要来一壶本店特酿的老酒?”
宇文嫣点了点头,道:“那就来一壶尝尝吧。”
过不多时,伙计端来酒菜。
宇文嫣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又喝了一杯酒,叹道:“味道还算马马虎虎,坤哥你也吃。”
李羽坤拿起筷子夹菜,宇文嫣给他倒了一杯酒。
李羽坤喝了一杯,皱了皱眉。
宇文嫣问道:“怎么?这酒不好喝吗?”
李羽坤道:“这酒劲大,少喝几杯。”随即脸上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