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不明所以,却又不及相问,正自疑惑间,感觉香姨的手臂微动,本来扶他的右手掌掌心内竟有一股内力直冲自己左掌劳宫穴。
李羽坤心中大惊,心道:“她为何要暗算我?”抬头吃惊地望向香姨,却见她也是满脸惊惧诧异之色。
李羽坤暗运内力想要挣脱香姨手掌,哪知如此一来,对方的内力更加汹涌地涌向自己劳宫穴,暗道不好,他已感到香姨内力之高绝不在自己之下,如此下去,自己必被她所伤。
正自惊慌失措之际,听到香姨大声道:“快些收回内力,全身放松。”
李羽坤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是嫣儿的香姨,绝不会害自己。
他索性闭上眼睛,极力做到什么都不想,一切顺其自然。
过不多时香姨才终于撤回手掌,顾不得擦去额头大汗,急切问道:“坤儿,你练得是什么内功心法?”
“日月无极功。”李羽坤直言不讳,“是恩师传给我的。”
香姨吃了一惊,出手如风一把抓住他手腕,又急忙甩脱,惊喜交集道:“令师是少林寺方丈,怎会这日月无极功?”随即又低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天下只怕便只我和他会这无极功了。”
李羽坤诧道:“香姨您也会这功法?”心下却道:“这个''他''不知是谁?”
香姨并不答话,身子摇晃跌入椅中,神情恍惚。
李羽坤关切道:“香姨您怎么了?是我伤到您了吗?”
好久,香姨才回过神来,问道:“他今年五十三岁了吧?”
李羽坤不知她问得他指谁,木然不知所措。
香姨幽幽问道:“你师父可曾告诉过你他的出身?”
李羽坤点头道:“恩师说起过,说他出身官宦之家。”
香姨又问道:“你师父可曾说过,修习这无极功,要谨记''静若止水、动若星河''八个字?”
李羽坤连声称是。
“那你师父可曾……可曾说起过她?”香姨接连发问,“他是否曾提起过……提起过……一个叫成香的女人?”
李羽坤也不知香姨所说的“他、她还有成香”到底是谁,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香姨也发现自己失态,语焉不详,沉吟半晌后才说道:“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他,想不到他竟然是投入了少林派,还当上了方丈,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李羽坤终于知道香姨所说的“他”果然是自己的恩师了空,便道:“恩师身子轻健,近年来醉心佛法,几乎足不出山。”心道:“原来恩师居然认得香姨!原来香姨也会这日月无极功!师父受伤之事倒也不必相告,毕竟是宇文教主打伤的。”
“那就好,那就好。”香姨十分欣慰,犹豫再三终于娓娓道来。
李羽坤听到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竟听得痴了。
原来香姨便是她方才所说的成香,二十多年前,她正二十芳华,身背长剑行走江湖,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李羽坤的师父,当时他还未出家为僧,本名楚芝恩。
楚芝恩刚刚经历父亲惨死的痛苦,但因为仇家武功太高,父仇不能得报而意志消沉。
楚芝恩本来年轻潇洒,极为俊美,遭受打击之下更添了几分颓废之美,成香一见倾心,不知不觉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