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李羽坤已能站在高处远远地望见长安城了。他之所以肯定十余里外的那座大城便是长安,是因为他通过灯火绵延的范围来判断,这座城至少是豫章郡的几十倍大。
李羽坤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长安这么大,不知去哪里才能找到宇文嫣。
此时路上来往行人众多,李羽坤自然看得出,他们中好些人都是武林中人。
就在此时,长安方向奔来十余骑,马上之人都是身背刀剑弓弩的甲士,显然是官兵,为首一将骑了一匹黑鬃马,银盔银甲,左右双肩露出两个刀柄,背后披风被风吹得飞了起来。
行人远远望见官兵便主动闪在路旁,骑马的也都下了马,拉着缰绳低头退在一旁。李羽坤默默站在人群后面。
都道官兵惹不得,更别说长安城的甲士和将军了。
谁知那队人马也勒住了战马,那武将轻提马缰驾驭着黑鬃马来回踱步,略带傲气的双眼冷冷地来回扫视一众行人。
最后他的眼光停在一黑衣大汉身上,那大汉倒也识趣,冲他拱了拱手。
那武将哼了一声,又轻轻咳嗽了几声,离他最近的一兵朗声道:“尔等都是什么人?来长安是做什么的?快快向秦将军禀明实情。”
他问完这句,没等行人回答,便指着那黑衣大汉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可有玄都观的邀帖?”
李羽坤暗道:“这人倒能明白上级的心意。”
那大汉呵呵笑道:“军爷,什么是玄都观的邀帖?”
“哼,看来你并非受邀之人,那你来长安做什么?”那兵又问道。
“小人是来探亲贺寿的。”大汉笑答,“小人的姨妈过年要办七十岁寿宴。”
“瞧你的样子就不是好人,快说,是不是来长安告状的?”另有一兵高声问道,“别跟军爷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