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狼想的有点多了，方禾虽然心中郁闷，却根本不会责怪它，毕竟一同经历过生死，这种调侃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得益于此地浓郁的灵气，经过三天的调理后，方禾与清欢的伤势已经痊愈，同时也将对战的感悟尽皆消化殆尽。
不过，二人都没有选择再战，而是准备对地底蛇谷搜寻一番，一来是为了寻找那隐秘的传送阵；二来则是想要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宝物。
然而还没动身，清欢却突然双手抱头蹲在原地，看起来痛苦万分，使得方禾瞬间脸色煞白，以为是自己那针对灵魂的一剑给清欢造成了后遗症，连忙来到清欢身旁用神魂之力扫视着清欢的脑海。
可不管他怎么扫视，查探得有多么仔细，始终没有发现清欢的脑海和灵魂有任何损伤，这让方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啊~”
突然，双手抱头的清欢发出一声惨叫，抬眼望去，只见两行清泪蓦然从眼中喷涌而出，指甲也嵌进了头皮。
血水混着泪水，让此刻清欢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可方禾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陪伴在她左右。
良久，清欢脑海的疼痛终于停了下来，泪水也已经止住。
“是她！”在方禾不解的目光中，清欢开口了，语气很平静。
“谁？”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使得方禾不解中又带着浓浓地疑惑。
“那把匕首的主人。”
听闻此言，方禾顿时微微眯了眯双眼，思绪也来到了他们在蛇谷中所见的废墟之上的那一幕。
现在想来，那把匕首的确十分可疑，方禾之前还以为是出自季凌天之手，但从清欢此刻的话语来推测，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
于是，整理了一番思绪后，方禾便向清欢问起了她想起的细节。
对于方禾，清欢自然是知无不言，当下便将她那突然出现的记忆片段和方禾说起。
在清欢的讲述中，方禾才知道她之所以会出现断断续续的回忆，是因为他那针对灵魂的一剑。
一剑之下使得季凌天设在清欢脑海的封印有了些许松动，从而让清欢的脑海中多了一些回忆，一些关于蛇谷的零星片段，虽然很少，却道出了一些极其关键的信息。
原来，那柄匕首的主人根本不是季凌天，而是他的爱人，也就是清欢的母亲怜月，清欢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当初与怜月独处的那段时间。
那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恰好就看到了摆在怜月房间里的一把匕首，此刻回忆袭来，两相对比之下，这柄匕首居然和插在季凌天后颈的那一把几乎一模一样。
至此，此次涌现的回忆便中止了，但却有一道声音留在了她的脑海中，这道声音告诉她如果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去中州。
或许是因为记忆没有全部归来吧，清欢在叙述的时候显得很平静，只是有些疑惑而已，而之前的痛苦则是由于记忆的冲击。
听到清欢说完，方禾也很是震惊，那道声音明显就是季凌天所留。
“看来，季凌天果然没死。”
这般想着，方禾不由得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