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
是是而非！
......
门外海棠轮回间，镜中风月了无痕。
纵有灵体常伴，纵然悟道绝巅，离离欣然亦不及你。
辗转日月之行，轮回万道之中，望一缕红绳，
系于身，烙于情，落于心。
思之念之，无日忘之。
信笺的内容并不多，也不复杂，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诉说着对方禾的思念与憧憬。
当方禾读完这部分内容时，双眼早已因为酝酿已久的泪水冲撞而变得红肿，伴随窗外那一支海棠的盛开，他的脑海里已经只剩那一袭仙灵的身姿，还有那秘境中的一饷贪欢。
良久，方禾才从这种情绪中回过神来，再次将目光放在信笺上，因为信笺的下面还压着一本日记。
在方禾翻阅日记时，清欢也从虚灵戒中显出身形，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心中也对字迹的主人充满了好奇和感动，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方禾没有选择接受自己的情感。
世间深情大多如此，可这么刻骨铭心的，依旧少有，清欢虽然不知道南璃月与方禾一起的经历，可这些字迹印入她眼帘却描绘出一幅幅绝美的画面。
这一刻，她有些自卑，比起南璃月所做的一切，她那些温柔又能算得上什么呢，自己还能渴求些什么呢，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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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璃月，此刻的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起码，自己还能陪伴在他左右，和他一起欢笑一起忧。
短短一刻钟，清欢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不停地将自己与南璃月进行对比，同时，对于方禾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在迅速升温......
至于方禾，他现在的心思全在这本日记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清欢的出现和心理变化，。
细细读来，他已经对自南璃月他们从秘境中出来的经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而且情绪也被这些文字给浸染，变得时而忧伤，时而欢愉，仿佛自己在经历着这一切。
幸好这里是一座独立的奇异空间，否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般进行体会的，毕竟域主那帮人可是在追杀他。
说起域主，本来还一直都保持着对方禾的感应的，但在方禾巧合之下闯入到南璃月与天云子他们当初休养生息的奇异空间后，他那些感应全都断了。
不过，这域主毕竟来自中州，见识也是非同一般，很快便对这种情况有了猜测，当下便下令从整个天极郡城抽调人手将方圆百里范围全部包围了起来，层层包裹之下，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休想过去。
外界的事情，方禾是不知道的，在读完日记后，他才注意到站在身后已久的清欢。
“你没事吧？”方禾关切地问道。
“没事，已经恢复了。”
对于方禾的关切，清欢顿时觉得心里一甜，浅笑一声后便走出了竹屋，背影有些许落寞。而方禾也从背影中读出了清欢的想法，目光带着浓浓的歉意。
一直以来，方禾对于清欢给予的温柔都当成了理所当然，从未真正面对过她，甚至都没有好好关心过她，尤其是蛇谷变故之后。
那场变故，虽然没有给清欢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算是蛇谷中为数不多的得以保全的蛇族，可她的记忆毕竟被封存了，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使得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方禾一人......
看着清欢的背影由清晰到模糊，方禾心中对于清欢的情感却在慢慢清楚，可他实在无法同时面对两人，于是，他那万般思绪千般情感最后都化为了一句轻声呢喃：
“对不起，清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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