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率军进城后,古泽也和亲信们清查了城中士兵,五骑兵带着轻弓短刀前往边界的情况。
古泽惊讶的发现岁阳城内老兵极少,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经过几场战争下来兵工器械都大受摧残,但谷仓富余,由于吃了几次败仗,城内士气大减,对将军子历的意见极大,但对子蒙的意见更大,他们认为这个白脸小将不过是皇家贵族过来历练,可杀敌拼命的一定是他们士兵,子历好歹比他子蒙更像个将军。
子蒙随子历进入大营,此时子蒙看着营中的主位,子蒙想搞个三辞三让,于是将子历让到了主位上去,子蒙看了眼子历身边那个身着长袍的男人,男人行礼然后退在了门外,子历不解得看着子蒙,口中说道:“父亲不是让你做大将军吗?”
子蒙拉着子历的手,声情并茂得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你是兄长哪有不坐之理?父皇在皇宫中,时常挂念你,我听说你在岁阳就请父皇令我来帮助你,父皇说你神武如他一般,告诉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
“哼,你进城的派头也活像父亲亲自来这里呢。”子历摆弄着案上的令牌心不在焉的说道,子历却没有推辞之意,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子蒙笑道:“圣旨到,不就是父皇亲临嘛,倒是兄长若不悔改即刻将要大祸临头。”
“我有什么错?父亲让我镇守岁阳,我都打了尽二十天了。”子历满不在乎的说道。
“让你守岁阳?父皇让你守护边疆,你失了多少地?还敢大言不惭得说什么大获全胜,谎报军情,你若不是皇子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子蒙也是气愤这仗让你打败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皇家体统,原来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败落。
听了子蒙这番话,子历不敢多言,也可能是不能说什么。子蒙夺下子历手中的令牌,说道:“兄长,信我一次,两军交战不能光靠勇猛。”子历沉默了很久,然后取下身上光鲜亮丽的披风系在子蒙身上,不甘的说道:“希望你能赢,我会帮你。”然后转身离开。
子蒙满意的坐在主位,一只手紧紧得握着令牌,等待着古泽和亲信们的情报。可是许久不见人来,子蒙看着地图盘算着应该早就到了。
不一会古泽和亲信绑着一个矮小瘦弱的人进来,古泽行礼说道:“此人乃景国人,想入城刺探军情,一共两个人,发现他们时,他们正在城下密谋,这是他们画的图。”子蒙看后大惊失色,图上笔记竟与案上岁阳城地图大致相同,上面还有景国的文字。子蒙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这人和谷国人很是相似,就是比谷国人矮小。
看他鼻青脸肿显然是挨了顿好打,对于这种人子蒙天生的厌恶,子蒙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将他一脚踢翻,用脚踩着他的脸,说道:“此行除了画图还有什么目的?”这个景国人噫噫呜呜的说着景国语言,试图搪塞过去,子蒙狠狠得踩了一脚,问道:“古泽,另外一个人呢?”古泽低头说道:“那人拼死抵抗被我杀了,头颅在门外。”子蒙说;“拿过来,放他面前。”古泽把头颅拿进来,板正的摆在这个景国人的眼前。子蒙松了松脚说道:“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景国人迟疑不决还是说着听不懂的景国话,子蒙冷笑道:“来谷国刺探军情不会谷国话?”子蒙抽出腰间的剑插在了这个人的面前,这个景国人终于崩溃了,他颤抖着身体说道:“我说我说我说,我们还准备刺杀军官和散播谣言,想下毒药但是没有机会。”子蒙拔出剑抵在景国人的脖子上说:“没有了?”“没了没了,饶了我吧。”景国人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子蒙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将消息传入景国的?”景国人立马答道:“我们会将书信塞在岁阳城外写着一同碑的碑旁边,每天都有人在夜里收集。”子蒙满意的笑了,该问的都问到了,这个人杀了立威最好,子蒙回到主位上,拿起令箭说道;“古泽听令,将此人吊在我的将旗之下,但要保证每个谷国士兵都能打到他,告诉告诉将士们,这个人是那个掠夺我们土地,杀害我们同胞,掳走我们妇女儿童的景国人。哦对了,将那个头颅和他吊在一起。”古泽跪在地上领命。
古泽让亲信们将此人吊起来,古泽在召集了在场士兵后喊道:“将士们,此人是我们的仇人,是大将军子蒙将其擒获,他们景国的人肆意杀伐我国人民,掠夺我们都土地,保证这个人在明天还活着就行,我们大将军还要用他祭旗呢!”说罢转身离开,士兵解散,嘴里不断说着污言秽语,手里的拳脚也不曾停下,这景国人一开始还咿咿呀呀的挣扎着,不过渐渐没有了声音。而子蒙在将士们之间的声望则是渐渐高了起来,随着景国人昏死过去,对白脸将军的偏见也永远的烟消云散了。
古泽回到大营,将令箭还到子蒙手上,有点害怕的退在一边,子蒙笑道:“怎么?感觉我不是那个和你谈笑风生的皇子了?”古泽跪在地上回道:“殿下的转变确实有点大,属下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曾肆无忌惮的屠杀我们的人民,而他们的人民却一直否认这场战争,他们占领我们的土地,而他们的人民在欢呼雀跃,他们的人民将侵略说成圣战,将邪恶的屠杀当做游戏,这是我们能忘的吗?”子蒙越说越激动,这场景国人的侵略让子蒙想到了一个东方小国,古泽被吓得低伏在地上,子蒙拉起古泽,说道:“此刻我不想青史留名,我只想杀尽景国人。”子蒙随后让古泽找一个会写景国字的人,古泽看着子蒙,他知道一朵叫做子蒙的乌云将笼罩在景国上空。
不一会来了个高大的男子,穿着宽松的袍子,男子叫孔阖,就是子历的军师,进门便跪下高呼:“拜见大将军。”子蒙下了主位拉起先生,子蒙拉着孔阖的手说道:“先生可曾认得我?”孔阖大笑道:“殿下乃助万民之公子,何人不知。”“不能救百姓,何故做皇子,今劳烦先生用景国文字写一封信,就说谷国已无一战之力,景国进攻可获全胜。”子蒙已备下笔墨,孔阖领命不一会就写好了,子蒙说道:“万事俱备,明日一战定乾坤,先生回去好生休息。”孔阖行完礼就告退了,子蒙随后令古泽率当地士兵将书信塞在一同碑下。
子历房内,子历喝着酒和孔阖抱怨,抱怨子蒙过来折损了自己的名声,抢夺自己的军功,孔阖摆弄着剑上的流苏恭敬得说道:“依在下看来,在我圣国大宗圣人是天,殿下是地,不可违抗天命,二皇子此番前来也是帮了我们大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应和谋去讨伐景国,不可再有怨恨。”
子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几场败仗对士兵的打击极大,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士兵很可能将兵戈指向自己。
“对了,今天子蒙让我坐主位,说什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能继续做大将军吗?”子历试探性的问,孔阖道:“子蒙进城的那一刻,殿下就应该安安心心辅佐大将军了。”子历将酒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后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