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般,傅北峥不由的叹息。
“到底怎么了,你如果不说出来,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只是想起我母亲了,她当时死的好惨!听医生说她骨折好几处,内脏也受到重创,到医院时还能有一口气已经是不易。傅北峥,你说我母亲坚持着,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和父亲?”
沉默半晌,傅北峥看着沈晚吟终于开口。
说话时,她的双眼泛起水光。
傅北峥听着这些话,内心尤为复杂。
不过没等他回答,就又听她说道着。
“你真觉得那人是凶手?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我的心总是忐忑难安,仿佛我没有找到真相。”
沈晚吟说着,急切的伸手去拉傅北峥的手。
傅北峥赶紧把她抱起来,看她易碎痛苦的样子,他心疼不已。
傅北峥此时就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疼惜着她。
“别胡思乱想,有些事已经调查清楚,再多想你只会更难过。”
“真的只是我多想?”
说话时,沈晚吟抬头看向他。
她的眼神中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了哀求之色。
傅北峥抿着唇,过了好半晌,终是说了句。
“会好的。”
会好的?
直至这话,沈晚吟垂低了头,眼中已经有了不甘和怨恨。
这是她给傅北峥最后的机会,已经很多次了,结果依然如此。
这一刻,沈晚吟彻底死心。
但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在傅北峥没有留意的时候,她默默的擦掉。
不久后,平复情绪后的沈晚吟抬头看向傅北峥。
“最近你这么忙是因为锦洲城的事吧?已经定下日子拿下锦洲城了吗?”
沈晚吟突然问起这些。
傅北峥哪怕觉得有些突兀,可她既然问了,他也会毫无隐瞒的告诉她。
“大概在过年期间,刘良庸这个人自大,平日也喜欢四处结交权贵,那段时间他恨不得日日酒会。只是,今年的春节我估计不能陪你过了。”
“你那是去做正事,至于过节什么的,我们年年都可以过。”
傅北峥听到沈晚吟说着这话,心头不由一暖。
年年都可以过……
他是真想和沈晚吟有那样的时光。
……
等药效过后,沈晚吟的手传来磨人的疼痛。
吃过止痛药后,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后半夜却开始发烧。
傅北峥给她喂药,她似乎有那么点印象,不过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傅北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睡下时他也揽着她入怀。
然而,等第二天醒来时,沈晚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傅北峥就看着她靠在床边睡着,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
当他的手覆在沈晚吟额头上时,她骤然惊醒。
有一瞬,沈晚吟厌恶的想要把傅北峥的手挥开,最后是理智让她没那么做。
“终于退烧了,手还痛吗?”
“我没事!对了,我今天想去老宅一趟,上次夫人离开医院时怒气冲冲的,我想去劝劝她,总好比一直敌对着吧!”
傅北峥不相信孙明仪会轻易的和解。
不过沈晚吟已经决定要去,他也不好阻拦。
“要是她想欺负你,不必再忍着。她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想维持的话,那也用不着客气。”
“好,我明白了。”
沈晚吟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回答也有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