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没经历过大风大浪,遇到事情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起来。
所以在知道母亲当年的死可能和父亲有间接关系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躲到这里来,唯一一个除了梅市之外更让她怀念的地方,这个有她外婆的正阳镇。
晚上更加寒冷,莱织抱出来两床被子,轻轻拍打,铺展整齐。
“这短时间倒春寒,天气冷。”莱织拉着时蕴坐下,叹了口气,“要苦着我孩子了。”
时蕴摇摇头,她抱着外婆,下巴靠在她肩上,有些难过。
自从外公和妈妈接连去世,外婆大病一场,身子也不像以前硬朗,消瘦了不少,在日子上过的也越来越简单,。
镇上傍着河,房间里又潮又凉,夜里很静,时蕴裹着被子侧卧着,正好能看见窗外的星星。
这两天没怎么睡,她早就精疲力尽了,却总是睡不着,恍恍惚惚中她好像看见了生气的父亲,还有受伤的周以绥。
外面的空气很冷,被子很凉,好像怎么暖都暖不热。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睡梦中的人身上,时蕴睡得极不安稳,耳边全是父亲喊她名字的声音,在梦里挣扎了很久,突然睁开了眼,渐渐回了意识。
“蕴蕴,醒了?”
“外婆。”她穿上鞋,阳光照在了她裸露的皮肤上,一块一块的红疹尤为显眼。
时蕴一怔,怕外婆担心,套上外套走了出去。
“我一会儿给人家送货,你要是无聊了就去外面走走。”莱织给时蕴看了眼手里的篮子,里面是做好的假花,这个镇上的很多人都做这样的手工活。
时蕴皱了下眉,“外婆,你眼睛不好,怎么还做这个?”
莱织笑了下,“没事,做点手工活解解闷。”
没等时蕴再说什么,外婆便出去了。
时蕴看着身上红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痒,趁外婆没在家,简单收了下往外走。
药铺离外婆家不远,掀开外面的棉帘子,推开门的那一刻,时蕴脑袋一片空白。
听见门声正撩着衣服用指肚擦药的周以绥转头看去,和在门旁站着的时蕴目光相撞,掌心的创可贴泛着热。
时蕴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深深浅浅,有的青紫,有的红了,她脸色有些难看,连忙偏过头。
注意到她的动作,原本有些亮的眼睛黯然,周以绥慢悠悠地在肩膀上贴了个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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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绥:这就把我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