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手指勾着袋子攥住,“好。”
天空一时间飘起了小雪,不大,粘在时蕴的发梢上,融化掉。
像是变了一个小魔法,她还觉得挺有趣,情绪也表现在了脸上。
相比而言,周以绥脸上原本的温和瞬间消失了。
“这么喜欢?”看着时蕴玩的挺欢,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他有些不解。
“你不喜欢?”时蕴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雪很好看吗?”
好吧,他不喜欢,时蕴想到。
“可能是梅市不常下雪,人们对稀有的东西都格外偏爱不是吗?”时蕴偏头看向他,笑道。
周以绥被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迷了眼,嗯了声。
时蕴突然想到昨天看的天气预报,说道,“这几天都有雪吧?好像还挺大的。”
“嗯。”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下,见周以绥不解地看着自己,她解释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突然想到了一种游戏。”
“游戏?”
“嗯。”时蕴嘴角勾起,“愤怒的小鸟。”
她见周以绥脸瞬间黑了,抿嘴笑了笑,忽闪着灵动的杏眼,“你不觉得吗?”
“愤怒吗?”周以绥似乎陷入了沉思,也是,从他和时蕴遇见那天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处于不好的状态中。
甚至说,他从他妈妈走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处于这种极致的黑暗中。
“你不高兴了?”时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跟平常差别不大的语气,但听在时蕴耳里,还是听出了一些难过。
“我可能不怎么会表达,但没有恶意。”时蕴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眼底有些落寞,“我其实也是愤怒的小鸟。”
是,她是想说这个,从知道妈妈去世跟爸爸有关的时候,她就成了这样的人,什么人都可以惹怒她,什么事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情绪起伏很大,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就像再难过也会憋在心里,装的很累。
一时间,她想了很多,在周以绥无声地看着她的时候,时蕴抬头看向他,眼神清明。
“周以绥。”她望着那个平静如水的眸子,喃喃道:“我们,是朋友了吗?”
“朋友?”周以绥复述着这两个字,“也许是吧。”
毕竟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时蕴扬起略显疲态的笑容,“那,很高兴认识你?”
她拉长尾音,曾经都没见她这么频繁地笑过,周以绥轻捻着衣角,心里竟然觉得还有点开心。
“走吧。”
雪片大了,两个人在路上耽误了很久,到家的时候头上的雪都白了一片。
莱织将暖炉打开,时蕴缩在里面取着暖,掀起眼帘看过去,周以绥将蜡烛放到桌子上,他好像很耐冷,坐在莱织身边说着话。
还没说几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了进来,没好脸地冲周以绥喊道:“我爸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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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好朋友妙,一会来个大拥抱。
双向救赎的周以绥和时蕴,解锁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