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眼神重新落在沙发一隅的人,他好像更瘦了,五官更加硬朗,眼里却少了分熟悉的戾气。
她推开许也走过去,正想找个什么开场词说,要不要问问那个石榴他有没有收到,还是说句真有缘分?
正当她话要说出口的时候周以绥脸色阴郁地站了起来,时蕴嘴角扬起的笑意渐渐消失。
周以绥越过她直接跟不远处的许也说道:“我去外面等。”
然后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眼底有些复杂。
许也不高兴地凑过来,“你主动搭理他干什么?他脾气可臭了!”
“走吧。”她掩着失落,走到在前面,许也晃晃悠悠地跟上。
三个人坐在一辆车上,后排的时蕴抬眸望向副驾驶上的人,总觉得周以绥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酒馆,是温莹闲来无事开的。
富丽堂皇,一路上的流星灯照在一条又一条狭长的小道。
暗黑炫酷是主风格,时蕴这还是第一次来,如果这不是温莹开的,她估计一步都不会踏进来。
上午酒馆的人很少,由侍从领着三人进了最里面的包间,刚一打开门,温莹举着一个礼花筒就冲过来。
走在前头里的时蕴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就有一股力气拉着她退后了两步,躲过了礼花筒的直面攻击。
时蕴心惊偏头看去,周以绥缄默地站在那里,满眼冷淡地看着前面。
“好你个时蕴!”温莹拿着空壳的礼花筒冲她砸过来,时蕴下意识举起胳膊护住脑袋,知道温莹是闹着玩,但也不可能一点疼都感觉不到。
她抬眼,周以绥和许也同时抓住了那个礼花筒,三个人两两相望,气氛有些尴尬。
周以绥率先松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许也满是疑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很奇怪。
“莹姐。”温莹上下打量了番周以绥,眼神重新落在时蕴身上,她淡淡扫了她一眼,说道:“进来吧!”
温莹比时蕴大三岁,性格很飒,跟人一言不合就干,几个人从小就玩在一起,关系很好。
“这位是?”温莹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直勾勾地看着周以绥,虽然他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但存在感极强。
许也斜视了他一眼,“周以绥,我继母的儿子。”
周以绥坐的位置离他们有些远,整个人也满是阴郁,显得格格不入。
“奥~”她拉长声调,却看向时蕴,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眉眼淡淡,“说吧,给你两分钟。”
“跟我爸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时蕴毫无遮掩,也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平淡,话一出,桌前两个人的都稍微变了脸色。
温莹抿了口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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