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停在这里了,停的越久,他越不受控制。
刚迈了两步,被突然被人捏住了他的衣角,拉力并不大,甚至他稍微一动就可以挣脱开。
“周以绥。”她叫着他的名字。
周以绥像是被突然叫醒,立马将被人攥在手里的衣服抽了出来。
时蕴看着空荡荡的手,眸里的碎光渐渐消失,只觉得心里阵阵闷痛。
她低声问道:“我是惹你不高兴了吗?”
周以绥驻足了一会儿,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时蕴看着他的背影,伸出去的手慢慢放下,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她才渐渐收回视线。
周五下午提前放了假,为了明天的校庆做准备。
到了晚上,时蕴放着自己明天要表演的舞蹈视频,宽松的睡衣搭在她身上,身段摇动,倒真像是白蛇转世,文曲下凡。
她习惯性的夜晚开窗,夏风吹起半开的窗帘,偶尔露出倩影。
银杏树上,掠过飘晃的枝叶,一张冷白的脸出现在夜幕中。
周以绥半曲着腿,坐在粗壮的枝干上,那卡着点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砸在他平静的眸中、不平静的心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蕴停在窗前看了过来,又后知后觉,怎么可能呢?
记忆里的时蕴生性要强,虽处在弱势,却反抗他的讥言讽刺。
她是一个别人对她好她也对别人好、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不客气的人,就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他刻意的回避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追上来。
“石榴收到了,生日快乐收到了,人也见到了,好像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他喃喃道,眼尾泛起淡淡的红,“可是,心里怎么还是空落落的呢?”
等她跳累了,趴在床上,眼神落在床头插着小夜灯上,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总是不断闪过周以绥那淡漠的脸,如今的周以绥和镇上的他差别真的很大,冷漠疏离,阴郁缄默。
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她很少见到他。
就算是见到,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因为周以绥在看见她的那刻就会自动的离开,永远留给她一个背影。
“看什么呢?走了!”
许也撞了下她的肩膀,她才渐渐回神。
“今天晚上去汉康庆祝你的蛇舞首秀怎么样,听说他家的私房菜不错。”
时蕴眼里无奈又带着怒气,“你再说一句蛇舞,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蛇毒。”
“哈哈——”许也眼里满是笑意,“怎么体会?说实话我还真想体会体会的,要不你亲自来?”
“有完没完?”
“欸,别走这么快啊,我这两米长的腿迈不开!”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印在周以绥漆黑的眸子里,久久不能消散。
------题外话------
时蕴:遥记上次你气我还是在上次!
周以绥:你听我解释——
我: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