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许家七八年,对她很是熟稔,不停地说着话。
“今天去温小姐那里,时小姐没跟着?”
想起许也离开时埋怨地剜了她一眼,时蕴哑口无言,只嗯了一声。
奈何司机没听出来,还继续说道:“我家先生还说他可能跟你出去了,所以也没多问,直到刚才温小姐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是喝醉了,把先生气的不起。”
“可能是我今天气他气的狠了。”时蕴望着车窗外,副驾驶的人看着玻璃的反光。
“那不能。”司机笑笑,“我家小少爷脾气怎么样我还是知道的,肯定是他又闹脾气了,好在时小姐你惯着他。”
说完司机就觉得气压低了几分,他继续说道:“这次把小少爷接回来您还得跟着去趟家里,本来是可以在那边住一晚上的,但先生气得不轻,立马就让我来接了,小绥怕我半夜开车危险,非要陪我。”
说起周以绥,时蕴这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了副驾驶上隐约露出的影子上。
她突然想到了周以绥被埋在雪下的那天,就算过了那么久,再次想起,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差一点,一个生命就消弭了。
“所以时小姐,接回小少爷,您恐怕还得去一趟许家,少让他挨点罚。”
司机也算是将许也从小看到大的,自然心疼他。
说话的期间温莹开的酒馆到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晚上正是酒馆热闹的时候,人夹着人,高昂刺耳的音乐在空中喧嚣,酒香四散。
一个拿着酒杯醉醺醺的男人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眼神落在时蕴裸露的锁骨上,刚伸出手,就被她后面的男生揣了一脚,连连后退。
时蕴吓了一跳,感觉到周以绥手掌的细茧将她手腕处的肌肤摩擦生热,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她抬头看去,见他稍抬着下巴,眼神阴鸷地看着醉胆包天的人。
认识时蕴的服务生连忙走过来,腕上的手也在那时候松开了,被他碰触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有些阴冷。
服务生将其他人驱散,十分抱歉地引路。
还没见人,就听见了许也嚎叫的声音。
“我天天防着你,生怕你把她抢走了!”
许也拽着温莹的袖子,深色的衣服被他攥着有些皱,温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可是呢?”许也泪眼婆娑,“她居然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对着我这么冷漠,还凶我抛弃我!”
“她还拿不拿我当朋友?我还是不是她最重要的人?”
许也高音嚎了一嗓子,正推开门的服务生尴尬地笑了笑。
门被推开,外面的光亮忽然晃了许也一眼,他半眯着眼睛,冲温莹说道:“这人长得好像那谁!”
温莹一副解放的样子,救星终于来了,连忙说道:“时蕴,你快点把他敲晕带走吧!”
她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了。
“时蕴?”许也努力凝着神,自言自语道:“跟我认识的人叫一个名字欸!”
“小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司机连忙走过来,刚碰到他就被他甩开。
“别碰我!”
司机无奈地看向时蕴,身后周以绥的眼神也落在了时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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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都看我干嘛?我又扛不动他!
周以绥:又是一个男人为你买醉,你个渣女。
时蕴:冤枉,他拿我当好盆友好发小啊!
温莹:啧啧啧,你们三个可真是一出戏。
司机:为什么被嫌弃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