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绥敛起说不清的情绪,朝外走去,刚出门口,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时颂文不常见的在家,时蕴让人把东西搬到门口,转头就看见了他。
许也正好这时候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跟时颂文打着招呼。
时颂文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这是跟小也出去?”
时蕴嗯了声,转身回了楼上,等再下来时,时颂文已经没了人影。
“周以绥呢?”
一提这个名字许也的脸瞬间耷拉下去,“磨叽着呢。”
一辆红色的跑车驶入别墅区,停在两人面前。
温莹戴着墨镜,看他们的时候红唇勾着笑,解开安全带,从那辆骚红的车里走了下来。
外套随意搭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很有风格,短发衬得她很是干练。
“周以绥呢?”一个两个都这么问,许也瞪了温莹一眼,温莹反倒带着些坏笑。
过了几分钟,周以绥姗姗来迟,高挑的身子站在他们中间很是优越。
他的脸色很差,看向时蕴的眼神有点复杂。
时蕴朝他伸手,却见他下意识躲了下。
“怎么了?”
周以绥低声说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还有一些事情。”
“好啊!”许也笑了,正合他心意。
反倒是时蕴拧着眉,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想看出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周以绥到走都没看时蕴一眼,孤单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温莹看着时蕴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安慰道:“人家可能真有些什么正事呢,没事,下次再一起呗。”
时蕴被他们推上了车,在车窗在,她余光好像看到了周以绥的身影,便趴在窗户上,往后看,除了绿植,干净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
眼见着那辆车消失在路的拐角,周以绥收回眼神,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迷糊了,像是又看见了刚才的身影,
再次凝神,李顺父亲依然站在那里,这段时间,他像是又老了十岁,儿子死了,妻子疯了,人生好像坍塌了。
见周以绥不动,他走过来,用那眼窝凹陷带着恨意的眸子看他。
“钱不够吗?”周以绥开口。
对面的男人笑得有些不正常,他说:“我也没在勒索你,你给我钱,是为了偿还自己的债。”
听见这话,周以绥嘴角勾着,眼神却异常冰冷。
这是什么鬼话?不过自己却被异同了。
是,是他的错。
恍惚间男人又像是说了几句话,他没听清,大概就是让他定期给钱之类的吧。
周边彻底安静下来,周以绥才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离开了。
他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靠着墙做支撑。
他每次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的时候,现实总是将他打醒,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虚妄,他不想要虚妄。
时蕴靠着车窗,清亮的眸里印着道路两侧开得正艳的花。
正当温莹和许也商量怎么逗她开心时,时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直起了身子。
“刘叔,转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