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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绥无声地看向他,许也冷着脸,“怎么,不乐意?”
“许……”时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莹拉住了胳膊,听她压着声音说道:“你让他把气出了,要不他闹个没完。”
“那也不能拿周以绥撒气吧?”时蕴不悦。
“但是事情确实是因为周以绥而起啊?”
“为什么是因为他?明明是我把周以绥拉下来的,他怕水。”
温莹胳膊在她的身后伸展开,凑在她耳边,搭在她肩上的手状似无意地指了指相对无言的两人。
“不止说的这次。”
温莹还从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她,让时蕴觉得可能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事情。
温莹手指卷着时蕴落在肩上的头发,表情十分随意,“难道你就没觉得,自从有了周以绥你的重心全都往他那里倒去了吗?”
“周以绥他帮过我。”时蕴手指抠着手指,“他本来不是这个样子,我走的那段日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不想他这样。”
“那你有没有觉得,许也本来也不是这样呢?”温莹此话一出,时蕴顿时语塞。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确实是不一样的。
时蕴十指交缠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想不通,说不明白。
周以绥起身,“隔壁的海鲜粥对吧?”
他不想跟许也争执不休,坏了一天的好心情,于是做了妥协。
“我跟你一起吧。”时蕴站起来,眼见着许也脸色沉了下去,她重新被温莹拽回了位置上。
“你忘记我们还要说点事情了吗?”她呵呵看向周以绥,“那就麻烦你了,许也那个少爷脾气一上来就难伺候得很。”
周以绥漆黑的眸子落在时蕴身上,嘴唇动了动,只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说什么?”时蕴挣脱开她的束缚,“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
“许也!”温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你要不要去个厕所啊?”
许也瞥了她一眼,倒是十分听话地起身离开,好像周以绥离开,他的脾气就消散了。
偌大的房间就剩她们两个,温莹胳膊撑在她的椅背上,勾人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蕴只觉得被她盯过的地方有些发痒。
“我只是想说,许也和我才是你的朋友,而周以绥,说的好听点,是许家的亲戚,说不好听点,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看着时蕴脸色阴沉的厉害,温莹倒没很在意,“你拿他当朋友,他不一定也拿你当朋友。我了解过周以绥曾经的生活,你觉得,从那个地方养出来的人,真会是一直楚楚可怜的猫?”
“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时蕴攥紧拳头,后有松开,“他原本的样子我很熟悉,我就是想让他变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蕴蕴啊,这样的人最是偏激,你拿他当什么,他又拿你当什么?”温莹有些担心,“你如果继续放任你们两人的关系,到时候会发展成什么样?你能控制的住你,还是能控制的住他?”
“还有许也,你明明知道,许时两家是不可能分开的,许也对你什么心思,你没意识到,别人呢?周以绥和许也之间本来因为裴阿姨就不合,再因为你,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你们三个的问题了。”
“我刚刚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时蕴看向她的眼神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