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绥暗地里松了口气,在许也的凝视下转身走向时蕴,两人一同出了许家大门。
时蕴眼里还带着惊奇,一直在看他,周以绥被看的久了,有些哀怨地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顶嘴?”
“没啊!”时蕴忍住想笑的冲动,“不过我很好奇,你不要理他不就好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周以绥那漆黑的眸子满含深意地望着自己,听他问道:“你不是说要反抗吗?”
时蕴抿嘴笑着点点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不过许也肯定气死了,我让莹姐安慰一下去。”
刚转身就被周以绥抓住了手腕,“你很在乎他?”
时蕴笑道:“许也是我朋友。”
“那我以后少惹他。”周以绥幽幽地说道。
“那也不用。”时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社交关系。”
可我不想独立。
周以绥望着那个倩影消失在远处,有些阴暗的想到。
他们吵架的事情还没多久就传到了正在参加宴会的许景之和裴听耳里,裴听小心翼翼地看像许景之,见他面露严肃,她温声说道:“小绥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回去好好说说他。”
许景之不怎么热切地嗯了声,紧缩的眉头还是没舒展开。
这个周以绥确实不应该带过来,从乡下养成的坏习惯污秽不堪。
宴会上群英荟萃,作为东道主之一的时颂文站在人群的中央,眉间兼着一股慵懒的疲倦,和周围的人喝酒碰杯。
喝的有些多,助理扶着时颂文来到了门口,正想让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他们面前。
后车窗的玻璃降下,许景之略显深沉的脸出现在夜色中。
时颂文嘴角噙着笑,“景之还没走?”
“老时。”他看着他这个样子,想来是谈不成了,随后交代助理,“好好把时总送回家。”
助理连忙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路虎的车尾融在夜色中,时颂文渐渐站稳了身子,被助理搀扶的手也收了回来。
眼里没了醉意,冷淡地说道:“她呢?”
“已经回去了。”
时颂文冷哼一声,阴着脸色上了车。
周末时蕴和周以绥去了医院,莱织恢复得很好,时蕴在许医生旁边听他说着这段时间的治疗方案和后续结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后面再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养病了。”许恒庭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身旁的实习医生,拿着小手电筒照了照莱织的眼睛,“挺好的,没有其他并发症。”
莱织刚刚做完小手术,身子还有些虚弱,冲许恒庭笑了笑,“麻烦许医生了。”
“不麻烦。”许恒庭带着口罩,眼睛下面弯出了卧蚕,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笑。
随后,他的眼神落在一旁切苹果的周以绥身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莱姨真有福气啊,身边有这两个贴己的孩子。”
“是啊,我也觉得我有福气。”
还没等他说出想说的话,听见门口的声音,嘴角僵住,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门被打开,就见温莹勾着红唇冲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