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蕴发誓,“一定实现。”
周以绥低头看她,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他闭上眼睛,虔诚地合起掌心。
这样沉默认真的周以绥,浓密的眼睫像是自然给他画了个内眼线,眉毛很黑,是那种偏剑眉的那种。
时蕴有些心猿意马,明明他在做很正常的事情,但看在时蕴眼底,他在诱引她。
正当她往前迈了一步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时蕴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不禁问道:“许好了?”
他点点头,“反正都是实现不了的。”
“什么愿望?”时蕴下意识地问道,见周以绥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别的表情,大概知道这个愿望和家人没关。
周以绥耳根渐渐露出了淡红色,他偏过头,眉眼间笑意很容。
“你快说呀!”时蕴缠着他,一个劲儿地让他多说一会。
周以绥实在没办法,盯着她的嘴唇看。
有那样一种罪恶的想法,他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原本一直让他赶快说的人立马噤了声,刚才周以绥那一眼,她看懂了。
不能多想,一多想,时蕴觉得有些燥热,天还很凉,这种燥热是从时蕴身体里传出来的。
一时间有些尴尬,她眼神错开,呼吸错乱,甚至觉得心脏也有了短暂的中断。
她像是溺在了温柔海里,那样的环境让她不想离开。
她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看着不远处藏起来的保镖,又看向周以绥。
外面的雪小了一些,时蕴跟周以绥用眼神交流下,双双抓住彼此的手,往同一个方向跑。
后面的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就没了人影。
时蕴气喘吁吁地停下,掌心扣在膝盖上,缓和着呼吸。
周以绥轻轻扶起她的身子,“他没有追——”
突然,脸颊上被温热的唇瓣贴了一下,他目光呆滞,木木地没了下一步动作。
骨节匀称的手指轻轻触碰在那个位置上,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脸乍红,像是偷吃了好几个火龙果。
时蕴看着他愣了半天还没缓过神,不禁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听见‘可爱’这个词,周以绥皱了皱眉头,“不可爱。”
“嗯好,不可爱。”时蕴顺着他的话,还是没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鼻梁。
周以绥的五官很标准,总是有一种匪气和正气相互交叉的感觉,哪个都不占上风,哪个也都不占下风。
“所以,你的愿望实现了吗?”时蕴在试探,试探他的愿望是不是自己想的。
有时候她确实挺坏的。
周以绥眼睫煽动,有些不敢看她,在这样的夜晚,他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导致他想要得到更多。
“没有。”周以绥盯着她的脸,渐渐地,又移到了她的粉润的唇部。
时蕴怔住,这次换她有些紧张。
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蕴,又下雪了。”他这话一出,时蕴这才分心抬头看空中,确实比刚才的雪花多了些,在这样乌黑的天空中,像是点缀着六个花瓣的白点,每个都独一无二。
“时蕴!”刚才抬头的人闻声收起下巴,眼见着一张俊朗的脸渐渐放大,呼吸下意识停滞。
唇瓣相合,时蕴鼻尖萦绕着周以绥身上带着醒脑的薄荷香,却像是迷香一样,一点点蛊惑着她的大脑,让她陷进来,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