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在月光下舞动的那天,是周以绥闭上眼睛再也忘不了的场景。
周以绥看着她的问题,迟迟没做回复,时蕴那边等不得似的打了过来。
“嗯?”
本来是想问问精灵是什么意思的,可是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昨天半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
周以绥笑道:“所以你真忘记了?”
“最近脑容量可能有点小。”时蕴摸了摸鼻尖,“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
周以绥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进她耳朵里,麻麻的,时蕴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
“你说你想我,一直在说,说你没有我不行。”
周以绥复述着那些肉麻的话,时蕴耳根略红,打断道:“不可能。”
她怎么会说那些?
“真的。”周以绥的声音略带点委屈。
话还没说完,温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正好给了时蕴逃离的机会。
“你一会儿来我家,莹姐要吃火锅。”
话音还没未落,时蕴手脚麻利地把电话挂断了。
因为昨天下了一场大雪,路上有着厚厚的积雪,车子进不来,时蕴跑到楼下,正好碰见了同样等在楼下的周以绥和许也。
他们两个隔得很远,中间能站下去七八个人,周以绥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像是会放光,冲她摆了摆手。
许也嗤笑一声,脸色难看地进了屋。
远远地,温莹的红色车头显眼地出现在了白雪皑皑的路口。
“走吧,她应该只能停在路口。”
时蕴和周以绥并肩走过去,还没到,就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长款风衣一直垂到他的膝盖,黑色直筒裤上掖着白色的毛衣。
等到他俩走近,那个男人转过了身子。
“许医生?”
时蕴诧异,连忙转头望向杵在一旁当个大小姐的温莹,一脸懵。
“时蕴啊!”许恒庭放下手里的东西,扬着和煦的笑,“一段时间没见了。”
“啊对。”时蕴有些木楞地点了点头,“外婆那边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去。”
温莹大手一伸,直接搂住了时蕴的肩膀,调侃道:“外婆那边你就不用去了,她已经忘记你,有了我这个美丽又善良的孙女了。”
时蕴刚想说她一顿,突然感觉手臂上有一个股拉力。
她顺着那只手抬头,周以绥板着脸,不高兴地将视线移到了那个温莹搂着她的胳膊上。
突然想起当时周以绥说过的话,她默不作声地将温莹的手拿了下来。
好在温莹倒是没注意这些,一直让跟过来的人有条不紊地搬着东西。
温莹翘头看了看,“怎么许也没来?”
“刚才还在,后面可能看见我们就回去了。”时蕴现在也不知道该拿许也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温莹拍拍她的肩膀,“等他自己想清楚就好了!不过——”
她顿了下,问道:“这顿饭不是为了欢送许也吗?”
“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