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见时颂文看自己,尴尬一笑,连忙说道:“您说笑了,我生是忱远的人,死是忱远的鬼,只要我还能干,我一定兢兢业业地完成我的分内工作。”
时蕴低笑,点了点头,看着时颂文重复了一句:“忱远的人。”
“人来齐了吗?”时颂文问道。
助理连忙翻出计划表,“刚才问了场地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这是下面的流程。”
时蕴十八岁生日不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时颂文把人聚起宣布事情的好机会,所以这个宴会早就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不按这个流程走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时颂文收回眼神,膝盖和肚子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疼痛,他攥着拳头抵在肚子上,眼神里发了狠。
周以绥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你先带时蕴去后面等着。”他朝刚才领时蕴过来的人说道,就这样,时蕴被迷迷糊糊带开了。
见时蕴离开的有些远了,时颂文缓缓开口,“周以绥呢?”
“被拦在外面了。”助理说道,有些迟疑,“如果周以绥进来了呢?”
“那也是最好不过了。”时颂文扯着嘴角,“你觉得许景之能容忍周以绥大闹宴厅吗?如果这样,不光是他,就连裴听都得被赶去梅市。”
向他们这样的人,居然还妄想在他的头上动土,简直痴心。
灯光遍布整个会场,台上灯光打下,板正贴身的西装衬托出他的矜贵,金丝眼眶在追光灯的照射下闪着光,他还未跌入神坛,依旧可以趾高气昂地站在所有人都要仰视的地方。
时蕴在后面看着,嘴角带着讥笑,放在门框上的手暗自发力,不知道几年后他是不是还会这样骄傲自大?
她居然有些期待呢。
脑海里突然闪过周以绥的脸,时蕴有些想他,刚想找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时,她突然想起来手机被身后的人收起来放到了休息室。
正当她走神的时候,时颂文站在了台上,灯光追着他,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女儿时蕴的婚礼,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场下的人为了能在时颂文面前刷上脸,力气超大地鼓着掌,时颂文却连睨都不睨他们一眼,朝时蕴的方向看过来,时蕴嗤笑,却也配合着走下台阶。
时蕴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见过之后就会让人冷吸一口气的模样。
原来还带着娃娃脸,在正阳镇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像是脱胎换骨般,脸上线条优越顺畅,只要不说话,高冷疏离就是别人对她的评价。
时蕴站在时颂文的旁边,像个被人观赏的艺术品,只不过她没有价值。
“许叔叔?”她低声惊讶道,旁边还坐着一脸忧愁的裴听。
许景之冲她点了下头,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和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有些问题。
还没等她说话,旁边的时颂文又说了几个事情,最后顿了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时蕴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微妙,直觉告诉她快跑。
她看着时颂文和许景之有默契的一笑,那一瞬间,她心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时颂文的声音传过来:“我女儿跟景之家的儿子许也不日订婚。”